“那你進來罷!
蒼風御看著被他抓住的門框,清冷的眸子掀開,點頭也不再多說什么,轉身進入了房間。
男人站在門外沒動,那雙黑沉的眸子幽邃地望著青年的背影,蒼風御仿佛沒有注意到身后那灼熱的目光,平靜地掀被上床。
在男人踏入房間關上門的時候,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蒼風御開口道:“希望你說的能夠做到。”
四周的燈關掉。
黑暗里男人站在床邊頷首“恩”了一聲,他還是像原來那樣睡在青年的旁邊,跟他保持著距離,似乎真像他說的那樣不敢越界。
男人側躺著,借著外面一絲微弱的光看著旁邊的青年,那張側臉輪廓仿佛在他心里描述了千遍萬遍。
蒼風御的姿勢還跟以前那樣,平躺在床上,睡姿規矩,他有些好奇忍不住問:“御御,你以前睡覺的時候都是這樣嗎?”
青年不動的時候,讓人會誤以為他是睡著了,蒼風御沒有睜眼,“恩”了一聲。
聽見回答,司邢無聲勾唇笑了下,他就這樣平靜地看著青年,用他的視線一點點描述著青年的五官輪廓。
被人盯著蒼風御即便是閉著眼也能感應到強烈的占有欲,她忍不住睜開眼,蹙眉偏過頭去看幾乎占據了床大半的某個男人,惜字如金的從嘴里吐出了兩個字。
“睡覺!
男人認真的看著他:“睡不著。”
從上床到現在,心跳加快聲讓他心猿意馬,喜歡的人就在旁邊,他怎么可能睡得著。
他怕自己打擾到對方休息,抿開唇道:“你睡,我不會打攪你!
蒼風御轉過頭,還是能感應到旁邊那道強烈的視線注視著她,她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緩緩閉上眼。
等了一會,司邢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但他現在睡不著,眨也不?戳饲嗄旰芫。
他瞧著青年,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碰了碰青年放在外面的手,輕輕緩緩握住。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突然聽見旁邊傳來清冷的聲音。
“上將!
男人瞬間將握住他的手收了回去,嚇了一跳,仿佛沒什么事的問:“怎么了?睡不著么?”
“……”
蒼風御沒說話,眼皮狠跳了幾下,這人不睡覺一直看著她,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司邢怕他生氣,“御御,你要是睡不著,我可以陪你聊會,你想跟我聊……”
男人的聲音在黑夜里戛然而止,他感受到手背覆上冰涼的一只手,耳邊似乎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砰砰作響,一根跳動不安的弦像是嘭的一聲炸了。
“睡覺。”
蒼風御抓住他的手,清冷的聲音里摻雜著一絲不自然,要不是她這句話,還以為她是睡著了。
司邢意識清醒了,但他的心跳聲依舊跳動的那么快,他將青年的那只手反握住。
黑夜里,男人勾著唇閉上眼,他“恩”了一聲,緩緩地說,“晚安!
晚安,媳婦兒。
他在心里輕輕呢喃了聲,卻不敢說出來,他握著青年的手仿佛不愿松開手,此刻卻無比的安心,心里甜滋滋的。
“咱們明天就要離開了,感覺時間過得好快啊,就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次日一早,眾學生洗漱完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望著這兩個月生活的地方,心里面竟覺得有些不舍。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了,要不是鴻荒之地之變,或許咱們一個月前就回去了,延遲了一個月,咱們也該回學院了。”
“昨天還說要回去打一架,結果倒好,咱們明天就要回去了,到時候學院榜單又要來一次大洗牌了!
“我聽說現在不光是鴻荒之地,其他地方的靈氣也比以前充裕了,咱們回學院就好好去修煉,我聽說大二的學生每月都要來一次鴻荒之地掙積分,咱們又不是回去了之后就不能出來了。”
“話是這么個意思,但咱們以后就來不了弒烈軍團了?”
“這又怎么了?你們要是真想留在弒烈軍團,大不了以后參加弒烈軍團的考核,成為弒烈軍團的一員啊!
……
路過的弒烈軍團星者聽了,臉上不顯,心里卻樂開了花,他們雖然知道哪個人會不想留在他們弒烈發展,但親耳聽見卻是另一回事。
“你們聽聽,這么多學生想留在咱們這,其他軍團八成是沒戲,讓他們自個做自己的春秋大夢吧!”
……
蒼風御醒來,她看了眼房間除了她自己并沒有其他人,繞過旁邊的一間衛浴,簡單的洗漱之后換了件衣服,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走出去拐了個彎,就看見了沙發坐著的男人,他冷峻的眉眼抬起,看見青年的時候,明顯松動,黑沉的眸子含笑,“早!
“早!
蒼風御沒什么表情的頷首,走進廚房想要給自己泡壺茶,客廳里坐著的男人卻說道:“我給你泡好了!
蒼風御腳步頓住,轉過身朝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挑挑眉,視線往下掃,的確看見了放在茶幾上的一壺茶,抬眼又看了眼司邢。
司邢已經提前給他洗好了茶具,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蒼風御走過來的時候,他剛好倒好茶給他,“我之前看過你泡茶,就學會了!
他沒有蒼風御的茶葉,換句話的意思,這壺茶是從井老爺子那邊順過來的。
蒼風御禮貌道了聲謝,卻從司邢那邊聽見了一點動靜,然后身子一偏,看見了屏幕上二十多個密集的人笑瞇瞇的跟她打招呼。
“蒼顧問早!”
蒼風御握著茶杯,面無表情的看著司邢:“……”
正在進行會議的某位上將神色如常,他關掉視屏,低沉的嗓音充斥著對青年的溫柔,“早餐做好了,我放在餐桌上給你溫著。”
關掉視屏卻沒有關掉聲音的會議,此刻安安靜靜所有人閉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有些人還沒有見過蒼顧問,只從其他人嘴里聽過上將對蒼顧問的態度不一樣,如今他們親耳聽到,心里著實震驚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