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的面頰當即浮起紅印,怔然的看向衛胥言。
隨即,又是一個清脆的耳光。
應許怔然注視這一幕。
衛胥言打許應?為什么?許應作為她的獨女,她不是一向很寵愛對方的嗎?
怎么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她?還是兩個耳光。
這種行為,本身就充斥羞辱的含義。
死寂里,衛胥言用手帕擦拭著手,像是碰到了什么惡心的東西。
她看著許鳶,溫聲說:一個助理而已,怎么比得上小鳶?許應不愿意,就讓愿意的人來,對不對?
沒人敢第一個回應,生怕被許應忌恨。
可beta卻撿起了自己的眼鏡,輕聲說:是,都是我的問題。
抱歉,小鳶。許應看向許鳶,即使后者的身體已經不自覺發抖,面露恐懼,也還是露出一個笑,我會安排應許的時間,好讓她去輔導你學習的。只是我突然想起,實驗室還有沒處理完的事,要先離開了。
許應安排應許的時間?她有什么權力這樣做?
應許又為什么那么聽她的話?
無數疑惑浮現在應許的心頭,她眼前突然一黑,像是熄滅了一盞燈。
下一刻,再睜眼時,眼前是霓虹光影。
街角飄落起雪花,商業街熱鬧繁華,人潮喧囂里,應許看見應許站在車邊,身上還是適才那身大衣,似乎是剛與許應從許家出來。
她看見有人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穿戴著圍巾,身形修長,身影有些熟悉。
還沒等應許來得及看清,許應已經向對方走去,應許意識到,二人的圍巾極其相似,似乎是同款。
她們閑談著什么,距離太遠,應許聽不清楚,只能確定,那是正常的社交范圍。
她看向應許,alpha注視著遠處,不知思索著什么,裸露在外面的手白皙,分明是深冬,她著裝簡便,似乎也不覺得冷。
吵鬧聲中,一聲消息的提示音并不明顯,如果不是應許拿出設備,應許甚至沒意識到,她收到了新消息。
她垂眼看去,來信人是顧青竹,而時間是四年前,許應正與顧青竹熱戀的日子
應許一怔,還沒來得及看顧青竹的消息,不遠處,許應已經從女人手中接過紙袋。
她伸手為對方攏好圍巾,下一秒,在對方面頰上留下了一個
吻。
注視著這一幕,應許后背悚然一驚。
許應和顧青竹在這個時間分明還在一起,她為什么會
下一秒,她突然想到那些親密的照片。
那些和自己相貌一模一樣的人,拍的不是應許,而是許應嗎?
可同一個時間里,怎么會出現兩個許應?
不。
應許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也是可以解釋的。
它甚至是最容易得到答案的謎題。
讓應許去扮演許應,不就可以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過去這么多年里,顧青竹為什么沒有發現問題所在?從一開始就陪在她身邊的,究竟是應許還是許應?
照片里的人是誰?眼前的人是誰?她的身體屬于誰?
她原本又是誰?
應許于夢中驟然驚醒。
入目是蒼白的天花板,無數問題從夢中涌出,將大腦擠得水泄不通。
她不可避免的陷入驚懼,除去劇烈的呼吸外,發不出任何聲音。
直到應許閉上眼,竭力平復呼吸后,方才再次睜開。
可這一次,她的呼吸卻驟然一窒。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視線變得有些狹窄,能看見的,似乎只有左眼。
而右眼處,除去細微的光外,再無任何存在。
她分明睜開了右眼,為什么什么都看不見?
應許下意識伸手,撫摸向自己的右眼,可她觸碰到的并非眼眶,而是包扎厚重的紗布。
回憶接踵而至,她眼前閃過漆黑的房間,怒火滔天的顧青竹,對峙的怒罵聲在耳邊不斷回響,她突然想到自己閉上眼前,看見的最后一幕
刀片深入自己的瞳孔,后又掉落在地。
喘息劇烈起來,應許的手指不斷拆起紗布,可那處卻與傷口黏合,應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她的手指下意識蜷縮,卻又在下一秒更決絕的撕開。
血液不斷淌落自己的手心,在右眼徹底暴/露后,應許下意識睜開雙眼。
可是,沒有。
什么都沒有。
閉上左眼之后,她什么都看不見。
*
盛小姐。
盛秋雨腳步一頓,看向攔在門前的beta:我只是想見應許而已,我為什么不能探望她?
不只是你。護工猶疑片刻,顧總說過,除她之外,所有人
讓她進去吧。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二人爭執皆是一頓,盛秋雨看向不遠處的顧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