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破了,肖甜梨搬回了自己的家。
因為要照顧姐姐甜意的狗,肖甜梨只好一手牽著短短和巨大的小明,一手抱著萌萌噠的嗅嗅回了家。
她慢慢爬樓梯時,由于小明可怕的樣子,會隨時會對人呵氣的兇樣,把整個樓梯的人都嚇跑了。
一個男人一邊沖下樓,一邊嚎:“天!獵豹從動物園逃出來了!”
肖甜梨簡直無語,一個大男人,居然慫成這樣。
她看短短四只小短腿走得吃力,于是,她把嗅嗅放小明背上,然后她改抱短短。
好不容易,她才把兩貓一狗帶回家。
夜里十一點了,她關上門,屋內很黑暗。
她將窗簾拉開,外面的萬家燈火映入眼簾。
她忽然有點感傷,竟然渴望夢里曾和她抵死纏綿的男人,可以在這個小小的家里等著她,或是為她點著一盞燈。
可是下一秒,她就掐了一下自己。
她這是發了哪門子神經病,居然有了情緒?!
她將客廳的水晶燈打開,一室晶瑩剔透的明亮。
看得出來,屋子很干凈,是有人在每天清理。自此于連來了后,他辭退了清潔用人,家里的清潔都是他在做。
肖甜梨的心悶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感想。
她在姐姐家已經洗了澡了,穿的也只是居家服。她打算直接回臥室去睡覺了。
但她一打開門就察覺到了不對,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睡她的床!
她快步走過去,正要踹他下床,卻見他滿臉的汗水,他在呻吟,喊著:“別打,爸爸不要打我。”
他是比利時人,自然說的是法語。法語里混雜著她聽不懂的荷蘭語。
肖甜梨僅僅能聽懂法語。比利時是多語國家,主要用法語、荷蘭語和德語。盡管語言不太通,但看他痛苦的神情,就知道他是魘著了,留在了小時候。
有多小呢?
啊,對了,他的日記本里提到過,他十歲開始,就遭到他養父的毒打。而一直疼愛他,他也很依戀親愛的養母被他養父吃掉了。
肖甜梨的眉眼柔和了起來,她在他身旁坐下,手握著他胡亂揮舞的手,輕聲言語:“于連,如果你一直有媽媽愛惜,你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呢?可能還是依舊那么愛笑,不過我想,你再微笑時應該是發自內心的吧……”
于連漸漸安靜下來,他終于睡沉穩了。
她于夜色里,細看他的臉,才驚覺此刻的他,是一個她全然陌生的,卻又熟悉的盛年男人。是明十的臉。
眼角有細紋,唇邊也是。
于連,真正的于連,卒于29歲。如果他還活著,今年30歲了。
她的手撫了上去,“明十!
于連驀地睜開了眼睛,他冷冷地講:“不要對我說這個名字!
他坐了起來。
肖甜梨將壁燈打開,挽著雙手俾睨道:“拽什么呢!也不看看你睡的是什么地方!趕快自己滾,不然我踢飛你!
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刺痛眼睛,于連猛地閉眼,以手遮擋。
他穿著緊身的黑色高領羊毛衫,臉龐與露出的雙手雪白,白與黑的強烈對比,那種美是震撼級別的。是和明十一樣的冷與硬的陰郁美感。于連不笑時,就是明十。
“你和明十什么關系?”她問。
他終于適應了光線,微瞇著眼睨她:“他是我同卵雙胞胎哥哥。所以,即使我們不相逢,也會互相感知。我們的DNA都是一樣的,我喜歡什么,或許他同樣感應到。肖甜梨,承認吧,其實他對你,不過是來自我的感受!
肖甜梨點了點頭,“難怪,我第一次看見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原來,你們如此相像!
她累死了,直接躺倒在了床上,雙手枕于腦后,她問:“你們從小就分開,你是從小就被抱走了吧!
于連驀地壓了下來,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頭幾乎貼著她頭,鼻尖碰著鼻尖,他的呼吸噴在她唇齒之間,他講:“你是想知道我的事,還是他的?”
肖甜梨沒有做聲。
他講:“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一切嗎?想知道、想研究分析像我這樣的變態。那你知道,現在我想干什么嗎?”
肖甜梨直視他眼:“你想干我!
于連哼笑了一聲,“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干你!”
他將手放在她小腹上,他能感覺到她沒有不安和討厭。他的手越過她的棉衣,伸了進去。
肖甜梨忽然想,或許是她太寂寞了,才會任由一個不是人的東西撫摸自己的身體。
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于連輕聲笑,舔她耳廓,“或許你該拋開一切,試試一夜情。”
他的嗓音或許有魔力,十分動聽,帶著渴望、又很自信,同時還脆弱,極為脆弱的自信,這一切交織成一張網,將她整個人兜住了。
他舌頭舔進她耳洞里,她整個人開始顫抖,只能無助地攀附著他,雙手顫抖著抱住了他硬挺的腰身,他含著她耳垂,細細玩弄著:“明十可不會這么熱情地撫慰你?墒俏铱梢浴D阍谔﹪鴷r不就想上他。他不搭理你。你可以上我!
肖甜梨咬著唇承受著,他的手滑進去,休閑服里沒有穿內衣,他看著她,手按了上去,挑逗著每一寸地方。
他低聲哄:“今夜,我和你,我們都是受傷的人。彼此慰藉,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肖甜梨睜開眼,床旁邊的燈光太刺眼,她微微瞇起,只看見他咬住了下嘴唇,正專注地看著她,他那被咬得殷紅的下嘴唇,透出如同鬼魅一般的妖嬈性感。
于連一顆接一顆地,揭開了她的棉衣扣子,直至美好肉欲的胴體呈現在他面前。他迷醉地看著她,清冷的神色也漸漸被欲望所控制,深邃冷泠的眼神變得迷亂,帶著灼灼的桃花。
肖甜梨說:“夠了!
于連回過神來,但已經將她雙腿架起,分在他腰側。
他向前頂了頂,隔著褲子磨她,但問她的話,倒是很溫柔:“這個程度過了嗎?”
“阿梨,其實你想要更多!
肖甜梨呼吸急促,臉緋紅,她將衣服包裹好自己,講:“滾出去!”
她夾在他腰上的雙腿加了勁,她可以夾死一頭鱷魚,自然也能夾死他。
她如此威脅。
于連又是一聲輕笑,放開了她雙腿。然后掀開被,下了床。他看她的眼神很微妙,似笑非笑,就這么睨了她一會兒,轉身走了,“晚安。我去書房睡了。”
等他走了,肖甜梨懊惱地錘了床一下。
該死的,她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