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愿了。
包裹我的魔力從有實體的布料變成一片虛無,我裸露的皮膚感覺到了他毛皮質感的衣領,接著包裹他的魔力也化作一片虛影似的霧。他口腔的濕軟與熱意清晰地被我的手指觸碰到,這赤裸相觸的感覺讓我腿間濕意更甚,特別是——他歪歪頭,枕在我的大腿上,發梢刺著我大腿內側的皮膚。
還沒有開始正餐,連甜點都算不上,卻覺得自己被誘惑得不行,饑腸轆轆。我想到,一直以來好像都是這樣,瓦爾達里亞很善于挑逗。和維洛的挑逗不一樣,維洛是賣力地舔弄,撫摸,用切實的行動和高超的技巧激發欲望。但是瓦爾達里亞……他在純粹的性上花的功夫其實不怎么多,他更多是在……操縱……
我注視著他的笑容,突然感覺到了危機,下一刻,我感覺到了他牙齒的力度。
“嘶——”
痛。雖然只是要開了皮膚,可是,痛。因為沒有防備,沒有預料他會這樣。之前幾次更痛,但之前知道他沒安好心,就想那樣讓我痛讓我流血他覺得開心。剛才卻不一樣。剛才我以為——
天啊,我在想什么?我剛才為什么那么愚蠢?這是瓦大公,我怎么可能單憑一些淺薄的謊話而不依賴直白的力量來操縱他?
我抬起另一只手。在暗之湖這段時間和他相處下來,我不只是磨練了忍耐被他操忍耐被他虐待的本事。
他這次沒有任我插他的眼睛。他松開我的手指,躲開我的襲擊。
我操縱著體內的魔力,傷口頃刻間愈合。那感覺很好,感到自己支配著一種力量。那感覺很不好,我已經能支配體內的魔力到這樣自如的程度,卻仍舊無法讓一絲魔力釋放出體外,所以要是接下來瓦爾達里亞想像他之前幾次那樣玩點性變態的,我只有被動被虐的份。
他站起來,撐住椅子扶手,把我籠罩在他的黑暗里。
“真好笑,”他說,“‘我想和你’——我真期待你恢復記憶后,想起此刻時,臉上露出的表情。”
我想起之前,在珊索絲,也有一次,我感到自己可以操縱他,我感到自己可以支配他的心靈和感受,然而緊接著這感覺就被力量的差距帶來的挫敗感摧毀得一干二凈。
挫敗,屈辱,無力。我在他面前是沒有力量的弱者,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他手里。
“不過,這確實取悅了我!彼^續說,聲音低緩,循循善誘,“來,和我說清楚——您想和我做什么,陛下?”
我和那雙猩紅的眼睛對視,意識到,他完全把我看透了,我的意圖,我的心態,他了如指掌。他把玩著這一切,決定:享用這一切。
挫敗的緣由更清晰了,除了力量,還有記憶——我不可能完全支配他的心靈和感受,因為我完全不記得他,他卻完全記得我。
我伸出手,摸著他的后枕,抓住他的頭發。
想到我要說的東西,作為地球人的那個人類的陳誠是有一點難為情的。但是當我真的把那些詞用這種異世界的語言一個一個說出來后,我就發現,恥辱感,消失了。
“來舔我,把我舔到高潮,然后來插我,把我插到高潮。你可以等我們一起爽完后再盡情嘲笑我,瓦爾德!
我手臂用力——微微撐起身體,吻上他的嘴唇。他順勢環住我的腰,加深了這個吻。接著他的吻移開,從嘴唇移到下巴,從下巴移到頸側,接著是鎖骨,乳房,小腹。他吻我彎起的膝蓋,展開的大腿。他吻那個早就濕漉漉,水淋淋,想要被他的唇舌觸碰已久的地方。
我想,我之前確實愚蠢,但愚蠢不是在于我想不憑力量來統治瓦爾達里亞,而是我對能達成的結果有過高期望了。那種完美的統治,徹底的征服,我不可能做到,我沒有條件和資源做到,他更不是一個適合的對象。但做不完美不代表做了沒用。
我在高潮時想到——我還是實現了對他的短暫的統治,我讓瓦爾達里亞做出了我期望的行為。統治他的感覺讓這次高潮更爽了。
只是,之后的高潮更不爽。瓦爾達里亞,我從他這里拿走什么,他要立刻從我這里拿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