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落大驚失色，震驚出聲。
“你干了什么？你把你自己的另一半給抹除了？自己殺自己？可為什么你沒有元氣大傷！”
李恒聞言挑眉，神色變得更加微妙。
“帝落道友，你這是真傻還是假傻呢？沒見過玩家注銷游戲賬號嗎？賬號一注銷里面的角色以及資料那自然就沒了，不是么？”
“可惡，沒想到還留了一手，我被陰了！”
帝落臉色陰沉，惡狠狠說道。
李恒神色變得古怪，他想了想，一巴掌拍過去，能撲滅大道的掌風爆發開來，直接就將眼前的帝落給扇沒了，化為漫天灰塵。
看到這種情況，他也沒覺得多么奇怪。
“帝落道友，你真是太頑皮了�！�
李恒微笑說道。
而下一刻，本應如同局外人，無法認知，無法觀測到的這邊情況的那個“李恒”的父親突然看向這邊，緩緩走來，每走一步，身形容貌就變化一分，走到面前時，已是帝落的模樣。
“李道友眼力果然恐怖，竟然知曉那只是分身。不過這種情況我確實失算了，我是真沒料到在我全力運轉輪回的情況下，你還能超然物外，并沒有被輪回分離本源，變成兩個自己�！�
帝落搖搖頭，有些失望的說道。
“我也覺得你是真的沒有料到�！�
李恒贊同的點點頭，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混沌氣澎湃，大道都被磨滅了，然后眼前的地漏又被他給扇沒了。
“帝落，再調皮就沒糖果吃了。”
他搖頭笑道。
“李道人，連續滅我兩個分身，你想干什么！”那個“李恒”的母親也向這邊看了過來，惡狠狠說道，同樣變成了帝落的模樣。
“你急什么？”
“反正輪回圣土所有人都是你的分身。”
李恒微笑道。
帝落聞言頓時陷入沉默，良久，他開口。
“你怎么猜到的？”
第六百七十五章：因果死局
“我是怎么猜到的？”
李恒大笑一聲，一步踏出，瞬間來到整個輪回圣土上空，視線往下，一掃而過，遍觀大千世界，萬物萬靈，這片大地一切皆在眼中。
而這一刻，輪回圣土所有生靈也同時流露出疑惑之色，十分整齊的抬起頭來，看向天空，與上方的李恒遙遙對視，然后齊齊開口。
“有意思，莫非你早就猜到了？”
一位帝落此時也悄然出現在李恒面前。
“你都說是自我的輪回了，那不就是已經透露謎底了嗎？”李恒似笑非笑說道。
眼前的帝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原來是在這個方面上。我還以為你會忽略過這個信息呢，看來我小看你了，你的觀察力真的細致入微。”
帝落嘆息，印證了李恒的說法。
整個輪回圣土所有生靈都是他，那個李恒所經歷的一切人物，敵人也好，親朋好友也罷，就算是愛人妻子，紅顏知己都是帝落！
這也幸虧李恒本身早已超然物外，沒有受到輪回的束縛，那個“李恒”除了名字和他一樣，以及他給了那個“李恒”一點力量，最終在這一世將帝落引出來之外。
其他就和自己沒有多少關系，他就是坐在電腦面前去看著電腦內的游戲角色。
否則他非得被狠狠的惡心不可。
這可是比楚門的世界還楚門的世界。
“當初我還渺小之時，就曾經有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有沒有可能一切處于輪回的生靈都是我自己，都只有一個人，然后憑借著這一個念頭，我完成了自我的輪回。”
“我也即是輪回本身。”
帝落平靜說道。
“有趣的道路和想法�！�
李恒點點頭說道。
若不是帝落這個想法只局限于輪回的范疇內，這便是徹徹底底的泛神論了。一切皆我，我即一切，從來沒有什么敵人，友人，因為一直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自己。
“我當初把你納入輪回是有很多種想法的，比如利用輪回將你磨滅，或者將你同化混淆成我的一部分。不過很可惜，我提前終止了，因為你很特殊，這個方法從根源上就行不通�！�
“我能察覺到，如果我強行開啟同化的進程，或許不是你成為我的一部分，而是我會成為你的一部分。”
“然后我又想著，哪怕不能同化你，那就干脆借用輪回將你給分割分離，以此弄出前世今世的概念，讓你自己不再是你自己，但還是失敗了，你也已經超然物外。”
帝落感慨說道。
“關于第二種，你應該早有預料才是�！�
李恒平淡說道。
“沒錯，早有預料。”
“畢竟這近乎無數次的輪回當中，那個‘李恒’沒有顯露出一絲有關你的力量，一直都表現的很平凡。那時候我就懷疑這個‘李恒’會不會與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已經經常脫竅了。”
“我想過就此終止這無意義的輪回，但是終于在這一世，那個‘李恒’表現出了與你同樣的力量，于是我就順勢給他安排了輪回神王的身份，幫助他覺醒力量，同時暗中引導他覺醒自由意識。從而讓你不再是你�！�
“畢竟凡人就是這樣，很輕松得到了強大的力量就患得患失，覺得這種力量背后會有什么陷阱，然后一定就會防備。甚至哪怕是仙神也是如此，我就不止見過一次仙神的轉世身否認自己是原來就是那位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