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是一定要唱足的,形式上的程序必不可少,奧海姆是歡想實業邀請來的貴賓,怎么可以輕易讓警方帶走呢?所以他們要查驗警務人員的身份以及他們出示的文書,問清楚是這么回事。
經過一番爭執與溝通后,歡想實業的接待人員終究沒有攔住警方的執法隊伍。
華真行一直在暗中觀察約高樂律師的反應,但是這位律師并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雖然約高樂很嚴肅地在主張雇主的權利,并以律師的身份查驗了警方出示的各種證明文件。
奧海姆的三名保鏢中,只有歐根的反應最激烈,一度企圖阻攔警方甚至有動手的跡象,反而是布雷希制止了他。布雷希顯然是三名神術師中的頭,他應該也察覺了周圍的布置。
他們的身份只是保鏢,不是雇傭軍,在聘用的協議中的義務也是保障奧海姆的人身安全,而不可能保護其非法行為,不太可能為了他與警方對抗,更別提此時的院落其實是被軍隊包圍了。
可是歐德的態度依然很強硬,他要警方保證奧海姆被帶走后不會受到人身傷害,在場的歡想實業工作人員也同樣要求警方作出保證。
歐德甚至要求與奧海姆一起被關押,以便繼續提供貼身保護。
身為保鏢他簡直太稱職了,但公安局又不是他家開的,拘留所豈能想進就進、想跟誰關一起就跟誰關一起?所以辦案人員沒鳥他。
情緒激動的歐德給了警察一巴掌,驚得華真行、洛克、王豐收、李敬直、沈四書、曼曼,包括連娜等埋伏在周圍的“高手”們差點就出動了。
結果并沒有發生大規模斗法,僅僅就是羞辱人的一巴掌而已。既然襲警了,那就不能再慣著他了,歐德先生如愿以償地被警察帶走拘留了。
約高樂身為律師當然要陪同奧海姆一起去公安局,了解警方的逮捕證據以及辦理取保候審手續,結果卻碰了個釘子。因為他只是米國和羅巴聯盟的律師,并沒有幾里國或者非索港的律師資質。
奧海姆被捕,非法藥物試驗曝光,這對奧海姆醫藥集團來說是天塌地陷般的大事,可是在別利國以及所有的海外媒體上,幾乎看不到任何報道。
因為事情發生在非索港,這是一個沒人會特意關注的地方,非索港也沒有自己的電視臺和新聞社,在這個世界上發不出聲音。
就算有若干自媒體報道與轉載了這個消息,也很快被限流和屏蔽,就像丟入大海的幾枚小石子,水花轉眼就消失了。
可是另一方面,奧海姆集團股價暴跌。資本市場的信息渠道是另一套體系,幾乎所有相關人士都立刻得到了消息。
奧海姆集團緊急召開董事會,應對這一突發事件。羅柴德勛爵參加了會議,表示會在適當的時候出手穩定股價,并親自去非索港嘗試解決危機。
在這種時候,也只有羅柴德能穩定大局了。
這本就是華真行和羅柴德順勢策劃的局,唐森至、王豐收、洛克等人也參與了。就連華真行也沒想到,羅醫生還藏了后手,直到最關鍵的時刻才拋出來。
奧海姆被捕了,健康中心與東國那邊的疫苗合作項目照舊,只是多了一點新變化。國際醫院那邊有專門的實驗室可能會參與進來,給該項目提供專業資質背書。
也有幾位國際醫院的醫生愿意當污點證人,舉報與揭發奧海姆。
羅柴德打算親自來非索港,但暫時尚未成行,他還得穩定奧海姆醫藥集團的局面,同時暗中安排一些事情。實際上,他得等到奧海姆被正式定罪后才會到達。
對非索港的大部分居民來說,這樣一件牽連甚廣的大事,好像并沒有產生什么反響,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它的發生。
相比這座城市最近發生的劇烈變革,一位境外富翁的被捕實在不算什么。
剛剛參加過談判、見過大世面的華真行,仍然是雜貨鋪的小伙計,經歷了有驚無險的抓捕行動之后,他稍微松了一口氣,當天晚上回到雜貨鋪,雖然表現得很淡定,但情緒還是很興奮的。
難得楊老頭晚上在家,坐在院子里看了他一眼道:“每臨大事有靜氣,更何況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就不能沉穩一點?”
華真行納悶道:“我怎么不沉穩了?”
楊老頭的話有雞蛋里挑骨頭的嫌疑:“我看你走路有點飄,剛才腳后跟都不著地……都這么長時間了,煉金任務完成了嗎?”
好吧,華真行不得不承認剛才的腳步有些過于輕快了,而且“系統”發布的“任務五”,他已經拖了很長時間,最近也有些不上心。
所以這天夜里,華真行又老老實實地提煉純金。突破四境修為后,他發現自己的效率高多了,一次居然能提煉出三公斤黃金。
另一方面,他的神識粹煉之法也有變化或者說進化,感覺可以繼續加工這些純金,那就不叫提煉而是真正的粹煉了,能賦予這些黃金以前所沒有的特性,就不再是普通的黃金了。
這種感悟其實就是煉器的基礎,但華真行并沒有用金子練手,這些純金還是要當錢用的,拿去分期支付重油發電廠的工程款,沒必要搞成煉器材料,假如想煉器可以換成別的東西。
一個時辰提煉了三公斤純金,耗盡神氣之后再涵養恢復,假如換一個人可能會感覺疲憊衰弱,可華真行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仍然精神抖擻、生機盎然,他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