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丹:“非索港看守所的那幫廢物,怎么可能發現特明哥已經離開,他應該一大早就走了,留下了一個幻形分身掩人耳目……就交給我和布雷希吧,一定能將他抓獲!
華真行也樂得讓布雷希和皮丹出力,同為岡比斯庭派來的使者,古文通出了亂子,那么理應讓另外兩人負責,他們不抓誰去抓?受了重傷的古文通若是拼死一搏,恐怕也是很危險的。至于抓住人之后該怎么處理,到時候再說。
華真行晚飯時分回到了雜貨鋪,做好飯菜又不見楊特紅的蹤影。他有點納悶,暗道楊老頭的心可真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不關心一下?心大也就罷了,難道就不好奇嗎?這可不像他老人家的脾氣。
正在這么想的時候,又有客人上門。華真行甚至都不用抬頭看就知道是約高樂,很熟練地一招手,廚房里又飛出來一副碗筷落到桌邊。
約高樂一點都不見外,徑自坐下道:“古文通的血樣,你只給了布雷希一半,自己還留下了一半,難道是想親自去抓人嗎?”
第202章、沒聽懂
華真行沒有回答,起身去屋中的柜子里拿了一瓶東國產的好酒,打開之后給約高樂斟了一杯道:“約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
華真行確實留下了古文通一半的血樣,倒不是他想親自去抓人,這只是保底措施,萬一布雷希和皮丹抓不住古文通怎么辦?
他對約高樂的感謝是真心的,假如不是那天約高樂拐彎抹角的提醒,恐怕所有人都把看守所里的古文通給忘了,哪能想到他還有這么歹毒的計劃呢?至少華真行事先真沒想到!
約高樂聞了聞,又拿起酒瓶看了一眼:“飛天,零五年出廠的?不錯!”
華真行:“這瓶酒的年紀和我一樣大,我特意拿出來準備著請您的!
約高樂:“華老板不用這么客氣,小小非索港藏龍臥虎,其實就算沒有我,也會有高人提醒你的!
華真行:“這是兩回事,事實就是你提醒了我,我們才可以及時阻止古文通。假如是別人提醒了我,我也要感謝他!闭f到這里他又嘆了口氣,“真是沒想到,人心竟能歹毒如此……”
約高樂抬頭看著華真行,苦笑道:“我也沒想到,這話竟然從你嘴里說出來,你可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這里有很多人并不是不夠壞,只是不夠聰明本事也不夠大!
華真行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坐下道:“約先生,請喝酒!
約高樂:“你也來一杯唄,我一個人干喝有啥意思?”
華真行:“那好吧!敝形绲难鐣麤]喝酒,晚上倒是在這里陪約高樂喝起了茅臺。
三杯酒下肚,約高樂的神情很是陶醉,咂了咂嘴終于放下酒杯道:“華老板,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幫個忙。”
華真行:“有什么事盡管開口,你是我們春容丹中心最大的主顧,又幫了這么大忙,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約高樂擺手道:“話可不能這么說,上次你多給了我八盒春容丹,算起來還是我欠你人情。其實我那天并沒有告訴你什么,都是你自己猜到的。
今天夜里,布雷希和皮丹就會抓住古文通,不論他這次刺殺行動出于什么目的,都違反了岡比斯庭的神術師行為準則,我希望能讓他們把古文通帶回岡比斯庭接受審判!
華真行:“這樣不太好吧?他是在非索港犯的案子,怎么著也得先讓我們審判處罰!
約高樂:“所以我才來找華老板商量啊。你也別著急,聽我慢慢說。就算你抓住了古文通,請問上了法庭怎么審判?我是一名很專業的律師,這個案子太簡單了。
他做的那些事,都不是以本來面目,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原先還有三個人證,就是他叫來的學徒,但是都已經被你們殺了。
以現有證據能怎么懲罰他?拘留期間逃出看守所算一項罪名,頂多再加上一項,潛入女廁所企圖耍流氓!
他這話說得也不是沒道理,華真行眨了眨眼睛:“你怎么敢肯定,布雷希和皮丹今天夜里就能抓住古文通?”
約高樂:“我知道華老板的本事大、根基深、后臺硬,但也不能小看別人。布雷希今天下午已將此事匯報給岡比斯庭,岡比斯庭那邊也下達了命令,讓他們擒禍古文通帶回岡比斯庭。假如古文通負隅頑抗難以活捉,那就當場格殺!
在我看來,古文通畢竟是岡比斯庭的使者,某一派系的狂熱份子兼打手,死在岡比斯庭的另外兩名使者手里,要比死在你們手里要好得多,至少不會給你惹來更多的麻煩,也讓布雷希和皮丹能有個交待。
布雷希和皮丹不僅拿到了古文通的血樣,而且也有高人在暗中指點。假如這樣還抓不住人,那說明他們也有問題了!能否成功擒獲古文通,就代表了這兩位使者是否稱職、是否可靠!
說著話約高樂給華真行發了一道神念,是農墾區北邊荒野上一片地域的實景。華真行曾去過那一帶,就是他護送羅柴德遭遇花豹的地方,其中某處做了標記,就是此刻古文通的藏身地。
那里已經離非索港很遠了。血祭神術并非萬能,用以追蹤只能指示大概的方位與范圍,距離越遠感應就越模糊,假如對方擅長收斂神氣一類的手段,則更難尋找。
可是有了這樣明確的方位圖,布雷希和皮丹就沒有理由找不到古文通了。約高樂當時就在簽約儀式的現場,看來他通過某種方式咬住了古文通的行跡,這個定位圖應該已經發給了布雷希和皮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