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等于羅先生把瓦歌礦業買下來嗎,他要花多少錢買?假如幾里國處罰瓦歌礦業,豈不就等于在處罰羅醫生?”
連娜解釋道:“是羅醫生先控制一家殼公司,再由這家殼公司受讓瓦歌礦業的股份,這和羅醫生直接花錢買下瓦歌礦業并不是一回事。
這家殼公司拿到瓦歌礦業的股份,不用一分錢現金,可以通過換股的方式。
比如這家殼公司的當時的股價是十羅元,給伊賣雷一億股,換取瓦歌礦業的股份。這樣一來,伊賣雷集團的報表上就沒有損失,該筆資產的估值還是十億羅元。”
華真行微微一皺眉:“能直接這么換股嗎?”
連娜:“具體的做法當然不是這么直接,我介紹的只是羅醫生的大概思路。具體的方案還需要專業的投行人員和律師去設計,總之并不難操作!
華真行:“伊賣雷集團那邊,能同意這個方案?”
羅柴德開口道:“當然會贊同,他們甚至會求我,這是止損解套的最好方式。這樣不僅能解套止損,他們以為我在幾里國背景深厚,接手瓦歌礦業之后一定能獲利豐厚,還能跟著搭車賺一筆。”
曼曼不解道:“他們不是把瓦歌礦業賣給你的公司了嗎?怎么還能再賺?”
羅柴德苦笑道:“因為他們也拿到了這家殼公司的股票啊,比如按剛才的假設,是市值十億羅元的股票。
只要這家殼公司的股價不跌或者上漲,他們就能挽回損失乃至盈利,更可以在適當的時候賣出以套利出局。
伊賣雷集團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家大型跨國集團,有很多股東方和相關利益方,瓦歌礦業只是他們很小的一個投資項目。
這種事情根本用不著高層領導負責,只會交給一個部門處理,這個部門的負責人也有kpi考核的壓力。我只要給他們一個解決方案,能夠在這個項目上有漂亮的數據!
曼曼:“可我聽著,好像是你吃虧了。慷夷氵@也不是在幫小華,而是在幫伊賣雷集團止損甚賺錢。
你控制的那什么殼公司,給了伊賣雷集團價值十億羅元的股票,然后接手了瓦歌礦業,這不是讓他們白白占便宜嗎?”
羅柴德有些無奈道:“我并沒有什么損失啊,又不是把我持有的股票給他,他們拿到的是他們的股票,而我仍然持有我的股本,只要股價上漲,雙方都可以獲利。
所以接下來我們要談論的,是兩個重點問題。第一,在這個方案完成后,怎么保證這家殼公司的股價一定會上漲?第二,怎么能向大家證明,或者說讓大家相信,瓦歌礦業是優質資產?”
華真行:“接下來呢?”
羅柴德:“接下來就是你我之間的合作了。殼公司取得瓦歌礦業的股權,可以將瓦歌礦業托管給幾里國方面經營,你打算以哪個實體的名義接管,歡想實業嗎?”
華真行看了洛克一眼,答道:“我想以金典行的名義。當然了,金典行也需要股權重組,再換個的名字,就叫金典行礦業有限公司吧。”
羅柴德點了點頭:“好,方案的第二步,殼公司把瓦歌礦業托管給金典行代為經營。但不是沒有條件的,殼公司與金典行之間,需要簽一個對賭協議。
比如金典行承諾,接管瓦歌礦業后,每年分配的凈利潤不低于某個數額,具體我們可以再商量,比如不低于五千萬或者一億羅元。
既然是對賭協議,假如達不到約定要求,金典行就要出資補足。
更關鍵的是另一個對賭條款,三年后或者五年后,金典行承諾,以約定的價格從殼公司手中收購瓦歌礦業,比如收購金額不低于十億羅元。
我暫時假設一個方案吧。讓金典行與殼公司簽對賭協議,讓金典行代為經營瓦歌礦業,承諾每年分配的凈利潤不低于五千萬羅元,三年后以十二億羅元的價格收購瓦歌礦業!
曼曼已經拿出了紙和筆在記錄,此刻放下筆道:“這怎么可以呢?等于是我們通過金典行花了十三點五億羅元買下了瓦歌礦業,用得著這么麻煩嗎?”
曼曼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這么做豈不是太吃虧了!原本幾里國要重罰瓦歌礦業,可以讓這家公司直接破產,現在的瓦歌礦業哪里還能賣這么多錢?
羅柴德搖了搖頭道:“假如沒有幾里國政府的處罰壓力,你以為伊賣雷集團會放棄瓦歌礦業嗎?按東國話說,這可是一只會下蛋的金雞!我所制定的,是讓各方都能獲利的方案!
華真行:“金典行可沒有這筆錢。”
羅柴德:“接下來就是方案的第三步了。金典行最終其實可以不花一分錢!而你們現在立刻就可以正式代管瓦歌礦業……”
華真行:“我打斷一下,剛才說的對賭協議,難道不需要擔保方嗎?”
對賭協議未必一定需要擔保,因為理論上就存在對賭失敗、協議中止的可能。可是華真行已經聽出來羅柴德的意思了,羅柴德顯然就是想讓那家殼公司的股價上漲,而且有前后兩波漲幅。
這就需要可信的業績預期配合了,所以要用那份對賭協議去保底。假如有第三方提供擔保,而這份對賭協議的存在,又能化為內部消息流傳出去,羅柴德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間了。
連娜說道:“福根基金會可以提供擔保。”
曼曼又問道:“金典行為什么最終不花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