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您要去春曉廳吃?”
華真行:“不是我。”
就在此時,大家突然聽見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只見一群油光黑亮的棒小伙排著隊列跑進了春光宴的大堂,不少人都出汗了,看來剛才跑得很急。
領頭的黑大漢在外面透過窗戶就看見了華真行,帶著大家跑到桌邊列隊站好,喊了一聲:“老板,我們來了!”
華真行皺眉道:“不要叫老板,叫同學!
基立昂:“華同學,我們已到齊。”
華真行:“三樓春曉廳,這家飯店最貴的菜給你們準備了一桌。是這位先生請客,你們都謝謝他!
十五位棒小伙一起半躹躬道:“謝謝!”
方才已目露兇光的黑夾克和銀耳釘,此刻都下意識地將腦袋縮了起來。一直沒說話那位練家子,從后面悄悄拉了拉陸少得的衣袖,而陸少得在原地發呆。
華真行方才搞得陸少得很下不了臺。陸少得逼已經裝過了,明顯就是在嘲諷華真行,也是想羞辱華真行,不料華真行根本不受激,還點了那么貴的一桌菜。
陸少得不結賬吧,等于打了自己一嘴巴,結賬吧,又是擺明了挨宰,最終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還是結了賬,但已經在想該怎么算賬了。
黑夾克和銀耳釘很會看眼色,已經想著怎么找茬鬧事了,只要動了手,再設法給對方栽一個尋釁滋事之類的罪狀,趁機送進去,回頭想怎么敲打就怎么敲打。
這種事他們以前也干過,今天原本并不是這個目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已經開始動這種心思了,不料突然又來了這么多黑大漢,也沒見華真行打電話叫人啊。
這時候他們就沒法再找茬動手了,按照慣常印象,這些黑大漢下手沒分寸,這么多人也不是一個練家子能對付的,真起了沖突,不小心把命送在這里都有可能啊。
華真行卻沒管他們怎么想,也沒有將基立昂等人留在這里撐腰壯膽的意思,而是擺了擺手道:“上樓吃飯去吧,別都站在這里妨礙人家做生意了。”
十五個棒小伙整齊地答應了一聲,在基立昂的帶領下沒坐電梯,排隊從樓梯跑了上去。
華真行又沖小姚道:“告訴經理一聲,三樓春曉廳留個服務員,告訴他們每道菜是什么、該怎么吃。”
小姚趕緊點頭道:“有的,都有的,不用您說也有……我再幫您說一聲吧。”
華真行還不忘對陸少得解釋道:“他們都是我的同學,都來自世界上的貧困落后國家,有的人盡管家境還可以,但是受當地飲食傳統所限,美食文化并不發達。
今天托你請客的福,能品嘗到這么有特色的一桌東國菜,也算是開了眼界,等他們回去之后,還能多做些正面的宣傳!
這也就是在東國平京,假如換成幾里國的首都摩旺市,華真行能把總統衛隊都給調來,將整個街區都給封了。
但他并沒有欺負人的意思,真的就是將學習小組都叫來吃飯,因為基立昂等人還沒吃晚飯呢。
大學食堂晚飯時間通常都很早,下午四點半就開門了,學生們的就餐高峰在五點鐘左右。
所以很多大學生會在宿舍里常備宵夜,女生基本是各種零食,而男生就是火腿腸、方便面之類,正是代謝旺盛的年紀,很多人到了熄燈前真的會餓。
今天下午結課之后,華真行將小組召集起來訓練樁法和拳法,他現場指點了一番,交待大家繼續練到七點半,然后再去吃晚飯。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七點,所以學習小組還在原地呢。他們集合的地方,若算直線距離其實離春光宴并不太遠,也就在兩公里以內。
這段距離上有很多建筑物阻擋,各種擾動因素也很多,一般修士的神識是夠不著的。
可是華真行不一般啊,從當年玩紙飛機和木鵲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在鍛煉神識成束后所能到達的最遠距離,以如今的大成修為,足以用神念再給小組成員下個新任務了。
所以陸少得等人并沒看到華真行掏電話叫人,但學習小組全體成員都接到了新任務,立刻跑步到春光宴來吃飯了。
陸少得剛露面的時候,華真行就已經叫人了。就算陸少得不請客、不結賬,華真行也會自己請基立昂他們吃晚飯的,但是哪樣的話,點什么菜就另說了。
華真行叫人來的目的,就是不想動手。否則在這種地方,他在這么多修士的圍觀下,還得出手收拾這么幾個東西,感覺實在太荒誕了。
讓別的人比如何光動手也不好,整個昆侖修行界都會把這件事當笑話傳的,華真行個人倒無所謂,主要是會影響養元谷的形象。
基立昂等人上樓了,可是陸少得還有些發懵。他看見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此人輕輕一甩裙擺,側轉身坐到了華真行的對面,帶著形容不出的優雅風姿。
這個人實在太漂亮了,是位明媚動人的妙齡女子。
來者就是青城劍派的護法張藍衣,看形容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披長發梳了一個道士髻,但是沒有插簪,只用一條絲帶系住,系帶兩端還打著卷隨著發絲垂落胸前。
華真行記得五味道長上次也是留的這種發型,但五味道長就是一個梳著丸子頭的胖大叔,而張藍衣則是怎么看怎么好看,越看越賞心悅目。
她穿著淺藍色長袖上衣,很特別的絲綢質地,雖然不是什么法寶,但應該也經過了神識凝煉,顏色是用一種很特別的蘭花汁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