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真行:“那些都是巧合,再說以您的修為,我也傷不了您分毫。說什么不敢露面,這玩笑可開大了!”
游方詫異道:“難道還真有這回事?”
約高樂:“當然有這回事,去年……哦不,應該是前年了,小華親手干掉一名八級大神術師呢!大前年和大大前年,都分別干掉了一名大神術師,那時他才什么修為?
這是因果律武器啊,你說嚇不嚇人?但現在我總算松了一口氣,原來每年他每年沖業績的名額不僅是大神術師,大成修士也行!
游方愣了愣,也沒拿小杯子,拎著分酒壺一飲而盡道:“華老弟,這壺是我敬你!
厲害啊,伏凌客死得不冤!假如他知道這個典故,可能也不敢來觸你的霉頭,純屬出門沒看日子呀。”
華真行連連擺手道:“巧合,真的純屬巧合,你們別說的這么嚇人……好不容易把約先生您給等來了,咱們談正事吧,邊喝邊談!
游方:“你們還要談事?”
約高樂:“談生意!
游方:“那你們且談著,我先回去!
華真行:“別著急回去呀,酒還沒喝呢。我跟約先生談的生意,不需要避著游兄,還指望游兄幫忙看看合同呢!
遠處的夜空上,梅野石的神情有點古怪:“殺人,喝酒,談生意……華真行別跟著小游子學壞了!
楊特紅:“殺該殺的人,喝好喝的酒,談互利的生意,這就是小華在幾里國的日常。這孩子太實在,我倒希望他能跟游方多學點!
梅野石:“酒菜都擺上了,您老人家不去喝一杯?”
楊特紅:“孩子們談生意呢,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了解小華,好吃好喝的,他一定會給我留著……梅盟主只說我,你為何不過去一起喝一杯?”
梅野石:“他們談生意呢,我也不打攪了!
楊特紅:“梅盟主也別著急走,且聽聽他們談的是什么生意。他們既然在這里這么談,就是想讓大家都聽見的。
方才那位約先生進去了,不知真動手,梅盟主能不能打得過?”
梅野石板著臉道:“這種問題沒有意義!
今天晚上除了伏凌客,來的其他人也不少。但是伏凌客進了山谷之后,就沒有其他人再能靠近山谷了,因為楊特紅與梅野石這兩大高人已“封鎖”了這里。
所謂封鎖不是真的將這片山谷給圈了起來,而是以其修為境界化為無形的威壓,讓人自然知曉不可靠近,否則就會與這兩人發生沖撞。
這就像華真行第一次在春光宴見到于蒼梧,于蒼梧只是走過來坐下,那一瞬間華真行便感覺自己的神氣法力仿佛都難以運轉。
至于游方能去而復返,是兩位高人一起放水,他本就是與華真行一伙的。
在這種情況下,約高樂卻很輕松地就進了山谷。約高樂是華真行約的客人,兩位高人原本也不可能阻攔,但還沒等到他們“放水”呢,約高樂就已經進去了。
這倒不能說明約高樂就一定比楊特紅和梅野石修為更高,因為這并非真正的斗法。但至少在這種“意境勢場”抗衡中,約高樂并沒有露怯,甚至沒有露出破綻。
楊特紅笑了:“既然如此,我就換個有意義的問題吧。
岡比斯庭的代表已經來了,人家是來和小華談生意的。這就發生在此時此地,剛剛還出了那樣的事,昆侖盟難道就不應該表個態嗎?”
梅野石:“您老想讓我表什么態?我方才欲出手阻止伏凌客,本就是最佳的表態時機!
假如在伏凌客發動全力一擊時,梅野石出手將他制住,順勢“救下”華真行,是最佳的登場露面時機。
然后他問明沖突情由,做出一番調解處置,且讓各方心服,這就是昆侖盟主該干的事。可是楊老頭把他的活給攪了,錯過這個時機,梅野石就不太好出場了。
接下來出風頭的人全變成了華真行,殺人、論道、喝酒、談生意……給人感覺簡直不要太瀟灑,可是看上去偏偏又那么樸實無華。
楊特紅突然放開聲息道:“梅盟主方才欲制止伏凌客行兇,似是為了留此人一命。否則就算小華殺不了他,我老人家也斷不會饒過。”
方才的話只是兩人在云端上的私聊,在場其他人是聽不見的,但此刻放開聲息就好像開了擴音器一般,除了被兩人封鎖的山谷內部,外面的人都能聽見。
為何不將聲息傳到山谷內?不打攪人家談生意嘛!正在喝酒看合同的三人中,約高樂不知能否聽見,但他面不改色只作未聞,而華真行和游方是真聽不見。
梅野石也以同樣的方式放開聲息道:“伏凌客與華真人素不相識,卻來此行兇挑釁。我方才欲拿下他,就是想問問他是受何人挑唆,不知楊老前輩方才為何阻止?”
伏凌客方才有一句話,“此非我一人之問,而是眾人之問!彼悦芬笆孟滤麊柶淠缓筮有何人,也是順理成章,否則難以給養元谷一個合理的交待。
楊特紅卻搖頭道:“動手的只有伏凌客一人,至于他人未罪之罪,只需警醒即可,否則就成了養元谷的罪過。
方才游真人之問,華總導已答,可否令昆侖盟滿意,是否有人還要責問?”
梅野石:“華真人之大愿,令人深為感佩,昆侖修行各派有何可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