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投影儀的那種效果。
屏幕里顯示著視頻通話的畫面。
淮年已經介入連線,另外一個人遲遲沒有反應。
淮年轉頭問小圓球: “你們這是……網絡不好?”
小圓球沉默了一瞬: “稍等,正在鏈接!
操控著小圓球的工作人員趕忙叫人問總導演為何還不連線。
對方回答說總導演現在正在等祁總那邊回復。
工作人員: “回復什么?他能不能自己先撐上!一直這樣也不好吧?”
沒轍,過了大概20s,淮年面前的畫面終于不再是【斷開中】,總導演的臉出現。這算是淮年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和這位總導演面對面。
“導演好!
總導演滿臉笑意: “誒,淮年,啊不對,小年啊!
“我就坦白跟你說了吧,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是什么情況,我已經知道了!
淮年原本沒精打采的漂亮眼睛一下就瞪圓了。
他趕緊和系統溝通。
「統寶!統寶!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了?!」
「不可能!瓜到y很果斷, 「我的障眼法不可能出問題!
淮年: 「那他知道什么了?」
系統: 「你先試試,也不用慌,他不是主角團,就算真的知道什么,也不會影響你的融合情況。」
淮年聽從系統的建議,開始跟總導演打著太極。
“哎,導演,既然現在這個情況你已經知道了,那你也明白,我也是很難辦的。”
淮年嘆了口氣,可憐巴巴地跟總導演說, “我也不想經歷這些的!
他是真的不想。
一切都是意外。
這些話繞到總導演的耳朵里就變成了淮年在拐著彎變著法點他。
這小赤佬。
跟他敲竹杠呢?!
總導演心里不高興,面上說: “哎,我知道,我知道!卑矒岬脑捳f了幾句以后,他講, “我們誰都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對不對,淮老師?”
總導演不再用小年這個稱呼套近乎了。
“您就直說吧,如果需要您對今天這樣的事情保密,從此以后不跟任何人提及今天你被怪物捉走的事情,我們需要做些什么?任何要求可以提,只要在我們節目組,以及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
淮年眨眨眼。
喔。
總導演說的事是這個事啊?
白白虛驚一場。
淮年抬手指腹輕點下頜,歪著頭陷入沉思: “我想想啊!
瞧他這樣,總導演的心已經開始七上八下地晃動。
淮年該不會是想要趁機獅子大開口吧?
總導演心里咯噔一下,面部對著遠程連線設備的鏡頭保持著微笑,手里不停地看手機,希望祁綏的特助能夠馬上回復他的消息。
好歹這節目是祁綏投資的。
淮年不看僧面也該看看佛面吧?
他可聽說過淮年和祁綏關系不菲,還有人講淮年是被祁綏的包養的小雀兒。
敲詐他可以,總不能敲詐自家金主爸爸吧?
總導演心焦口燥。
視頻通話的另外一端,淮年有了決定。
“我想好了!彼f, “也沒什么!
總導演聽到后面四個字都快想翻白眼了。
啊啊——
按照他的經驗,這四個字后面往往接著一些他可能承受不起的要求。
“您說!笨倢а輸D出笑容。
現在的情況是把柄在誰手里誰就是爹。
事實上,總導演忍不住煩躁地想著,要不是淮年背后還有個祁綏,他才不會這么客氣,早就用封殺威脅對方了。
打一巴掌給顆糖,這是他這樣的社會人士最慣用的手段。
“導演,我想要個便攜廁所,可以嗎?”
“……”
“導演?”淮年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太讓總導演為難。畢竟現在的綜藝是求生綜藝,搞出來一個便攜廁所好像跟節目的宗旨調性不搭。
淮年猶豫著, “不行嗎?”
總導演: “行啊!”
別說便攜廁所了,就算是別墅,他用腳摳,他也得給淮年摳一個出來。
原來剛剛是他誤會淮年了。
這小孩怎么懂事?
再看淮年時,總導演已經變了眼神: “還想要點什么?”
既然對方開口問了,淮年也就不客氣了。
“老吃方便食物真有點膩了,能不能給我們發點廚具?還有,睡覺的時候直接躺在木床上真的不太舒服。”
總導演: “安排!”
都是小事,都能解決。
只要淮年不把今天親歷怪物的事情說出去,總導演什么都能答應。
淮年正琢磨著還要為大家討點什么福利,改善一下錄制體驗時,總導演面色突然一頓,緊接著,笑著跟淮年說: “小年啊,正巧今天祁總有空,你就跟祁總連個線,說點話吧!
“你們也好久沒見了,就當敘敘舊!
淮年: “啊?”
“可是導演,我不是還在錄節目嗎——”
節目里還有這個環節?和親友打電話?
總導演: “嗐,這個你不用擔心!
“好了好了,我先下了,讓祁總上線!
總導演的屏幕一下變黑。
他下線后趕緊跟祁綏那邊的人說:淮年挺好的,這孩子很懂事,不愧是祁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