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賀聽枝猛然又瞪大眼睛,聲音都有些不對勁起來:“那什么……雌父,你身后又有玫瑰圖案了!
大叢大叢的玫瑰綻開在對方的脊背上,綠葉纏繞在玫瑰上,似乎將玫瑰牢牢地束縛在對方的身體上。
“讓開——”謝予白的聲音都有些啞,他渾身上下都滾燙的很,像是被渾身赤紅而又艷麗的玫瑰灼燒的,讓賀聽枝下意識抱緊對方。
謝予白現在神色不定極了,雌蟲成年之后都是有發熱期的,當然這個時候就會顯現出雄蟲精神力的重要性。
他身上的蟲紋就是因為發熱期情-動而顯現出來,這種隱私而又私密的東西,偏偏面前的幼崽絲毫沒有察覺這有什么不同。
賀聽枝抱住對方,他看見對方面色不太好,還以為是生病了,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果然發現對方額頭滾燙的不行,應該是發燒了吧。
【行了行了!垦劭促R聽枝要出去叫人,系統把男主角意識清醒之后當場翻臉,解釋道:【現在是雌蟲的發熱期,類似于生理需求。】
【很正常,不過對方因為沒打抑制劑而發熱,需要精神力安撫,你會嗎?】
賀聽枝有些為難,他的眼睛睜得有些大,原本想要搖頭,意識到謝予白在旁邊還是克制住,“我不會。”
謝予白掙了掙對方的懷抱,發現對方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實際上力氣很大,他被緊緊地禁錮在對方懷中,壓根就掙脫不開。
發熱期這種私密的事情,他以前都是一個人獨立渡過的,當然也有雄蟲不知死活地想要借助精神力禁錮住對方,但是被他整治的很慘,一提到精神力這幾個字就瑟瑟發抖。
賀聽枝抱住對方,他一時半會都在尋思應該怎么釋放精神力安撫一下對方。
謝予白咬牙擠出幾個字,“你給我放手。”
這種私密的事情,就算是幼崽也不可以。
他不喜歡。
賀聽枝頗為無奈,他盯著懷里面頰蒼白的謝予白,盯了一會,心想都這樣了,還這么說話,可真能忍啊。
他不跟病人計較,在他看來現在謝予白手無縛雞之力,就只能被他抱在懷里,連掙扎都掙扎不出來。
賀聽枝聲音軟了下來,把對方抱回床上,他目光很誠懇,“那你想怎么辦。”
“你、出、去。”對方聲音虛弱,卻還是一定堅持要讓賀聽枝離開。
賀聽枝沉吟道:“那行。”
謝予白余光里就看見對方起身走到門口,按了幾下門鎖,打不開。
片刻后,雄蟲單純無辜回眸:“出不去啊,雌父!
謝予白咬了咬牙,要不是最近跟在對方身邊也有一定了解,要不然對方這幅模樣和浪蕩子也沒有什么區別。
賀聽枝嘆了口氣,感覺對方掙扎也掙扎不出來什么,他又重新回到床邊,盯著男主角一直在發呆。
先幫對方蓋上被子吧。
賀聽枝稍稍糾結片刻,感覺干點什么才合適一點,剛剛扯住被角,結果額角就傳來一陣疼痛,那種莫名而又無比熟悉的疼痛感幾乎要貫穿他的大腦,無力也無可奈何。
“反正是你兒子,跟著進去也沒什么吧!敝x予白聯想到愛爾波塔那意味深長的話語,此刻渾身難受卻還在冷笑:等著他出去,這件事沒完。
接著,他原本還要在說什么的,被一股溫柔而又和煦的力量給包裹起來,他渾身都放松下來,原本因為發熱期帶來的不適癥狀緩解了很多。
謝予白不禁微微地伸出手下意識地想要靠近這陣力量的來源,他頭一次體會到發熱期中精神力的效用。
食髓知味,讓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賀聽枝還在很僵硬地停滯住身體,他的頭又莫名其妙開始疼了,神經都在隱隱作痛,扎的他難受極了。
“那什么——”他原本想要質問系統的聲音戛然而止。
賀聽枝現在感覺自己手臂撐在床上都有些支持不住,栗色的碎發順著身體起伏垂了下來。
他抓著被角的手因為頭部的疼痛,握不住,咬著唇肉“嘶”了一聲,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從進入這個世界……也不知道是入鄉隨俗還是什么,他的身體素質似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
他苦笑起來:……我不會真的活不長吧。
【你別擔心!肯到y試圖安慰道。
賀聽枝感覺稍微好轉了一些,他不知道在這段時間他的精神力釋放水平達到一個閾值巔峰,剛剛松了一口氣,就從背后被保護了。
賀聽枝瞬間渾身僵硬起來,他極其不太適應他人的基礎,這么一抱讓他的渾身上下都開始不舒服。
偏偏謝予白無意識抱住他,蹭著他的脖頸,鼻尖的呼吸密密麻麻打在他極其敏感的地方。
……這是什么成年人場合。
賀聽枝原本就想要安撫一下男主,但是現在——賀聽枝被搞的耳尖都開始發燙,他早就成年了,可是也沒有接觸過這么近距離的嗯——接觸。
媽耶。
賀聽枝剛剛想要回頭,結果被對方捏住脖頸,他壓根就沒辦法。
脆弱的脖頸暴露在對方視線之下,對方偏偏一邊用手指慢慢地捏住他的脖頸,一邊慢條斯理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別動。”
賀聽枝:“……”我不要。
然后,對方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抗拒,然后更過分的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