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謝予白眸色有些沉,看向賀聽枝的時候心情有一瞬間低落,他還在為剛剛那個“您”字在耿耿于懷,這對他來說,賀聽枝所有的溫柔、懵懂,都在那么一瞬間被打亂,讓他一瞬間心亂如麻。
他不知道賀聽枝究竟是怎么想的,謝予白心想,他無端端地有了一絲落寞的感覺,讓他感覺心里有些難受,一時之間排解不開。
或許是他想得太多,以至于過界。
“嗯!
謝予白突然有一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答應,他不應該在一開始就提出來讓對方認自己為雌父的決定,因為他突然發現他現在開始有些后悔,后悔一開始就將他們的關系限制住。
賀聽枝聽見對方答應之后有些驚喜,心想到對方應該是沒有生氣,那一切這就好說。
他一邊直起腰,原本微微彎曲起來的膝蓋此刻又直了起來,他看向謝予白,笑眼彎彎的:“那雌父我們早點回首都星吧!
……早點讓劇情走上正軌吧。
賀聽枝勉強地笑笑,很快又恢復成他往常的笑容,只不過有些繃得太緊,又不小心開始對目前自己的世界觀產生動搖已經很疲憊。
謝予白盯著賀聽枝有些牽強的笑容,他兀自思忖了一會,隨即依舊緊追不舍地詢問:“所以,你為什么會在精神力測試之中喊我的名字?”
賀聽枝原本想要抬腳離開的步伐詭異地頓住,他看向謝予白,心想果然還是避不開這個話題嗎?
他原本想要裝作沒聽見,但是謝予白走進一步,賀聽枝下意識地想要后退,手指蜷縮了幾下隨即緩緩地松開。
謝予白頓了頓,他目光直直地望向賀聽枝,有些不解地冷聲開口道:“你在躲我?”
愛爾波塔醫生在旁邊感覺像是圍觀了謝家的什么家庭秘辛一般,想了一樣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隨即悄悄地拿著數據離開這件實驗室。
賀聽枝一瞬間緊張地唇部抿成一條直線,牙齒不自覺地抵著口腔內側的嫩肉,他看向謝予白,突然感覺到男主角的可怕。
那種他無處遁形的感覺。
不過賀聽枝也知道自己裝的并不是很到位,他看向謝予白,露出來一點微笑,這次倒是真情實感了些許,他不知道謝予白怎么想的,他只感覺好笑,心想對方還是這么不會說話。
他能夠回答出來些什么,很多時候一些事情只需要心里知道就好。
賀聽枝心里沒由來一陣煩躁,他面前一下變成一項必答題,他看著空白的考卷,明明有一肚子答案卻不敢說出來。
“怎么會?”賀聽枝眼尾下垂了些,剛剛的精神海檢測讓他的面色稍顯的有些蒼白,唇面還帶著些過長時間干涸略微發白,他舔了舔自己的唇面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杞人憂天。
……就因為自己的一個推測就變得謹小慎微。
謝予白盯著對方的唇部動作有些出神,幾乎是有些強制性地將自己把目光從對方那處游移開來。
賀聽枝沒注意到謝予白的目光,他現在的注意力都被投放在如何回答謝予白的問題上,不尷尬很恰當。
他又想起來十八歲的謝予白,抱住他在親吻,不自覺地就把注意力又落到謝予白的面上,很快對方謝予白有些陰冷的目光。
謝予白沒有閃躲,賀聽枝猝不及防。
這短暫的對視似乎讓空氣都為此焦灼。
賀聽枝頓了頓,原本想要說話,但是像是被什么給堵住一樣,他有些晦澀地開口:“我……我做了一個夢!
他說了謊,但是他也不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夢境,潛意識告訴他或許不是。
謝予白看向賀聽枝,他目光有些深,帶著些賀聽枝看不懂的情緒。
賀聽枝緩緩道:“我夢見了您。”
謝予白意味深長,他眼神微微一動,眼珠像是僵滯依舊緩緩地看向賀聽枝,像是發現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賀聽枝當然沒打算說出來發生了什么,他聲音低了低,像是極其抱歉道:“對不起,雌父我忘記了!
謝予白目光淡淡地在賀聽枝身上落了一圈,隨即沒什么起伏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了。”
賀聽枝不知為什么突然有些失望,他深藍色的眼眸微微翻起波瀾,像是夏日的風浪,但是很快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賀聽枝看見謝予白終于離開后,有些受不住地把身體的支撐點都放在墻上,有些脫力地用手指按住額頭,感受著自己精神的疲憊與空虛。
【為什么要騙他?】
賀聽枝呼了口氣,他有些精疲力竭地回復道:“我能說什么?”
“夢見他要追我被我拒絕了?”
算了吧。
賀聽枝懨懨地垂眸,無端端地露出來一絲喪氣,他感覺現在覺得關系變得有些復雜,他也懶得處理了。
與此同時,謝予白在另一間房間內,愛爾波塔醫生拿著儀器和報告在和謝予白商量,他有些遲疑地開口道:“賀聽枝他的精神力看起來像是完全沒有一樣,但是他的精神海發育的很完全,但是精神力卻過于稀薄,恐怕是活不太長!
“而且——”愛爾波塔看向謝予白,“你自從十八歲之后,發熱期就沒有那么難捱,就算是不舒服也就是短時間的事情,但是確實因為注射生長激素導致你的發熱期達到許久未見的糟糕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