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精神力含量過高,擠壓著精神海之外,別的基本上都是這件事情的后遺癥。
賀聽枝補充一句:“你也不用擔心最近會麻煩,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說就好了,我沒關系的,一般來說我都在!
他指了指謝予白的光腦,示意對方上面有自己的聯系方式。
謝予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看向賀聽枝,光腦很快地就識別出來擁有者的身份,解鎖成功了。
他憑借著記憶調取出來賀聽枝的聯系方式,他看著那個和別的備注畫風都有所不同的“枝枝”兩個字,聳立在一群平平無奇的備注之中鶴立雞群,實在是不能不讓他來多想。
謝予白望向賀聽枝,眼皮掀了掀,黑色墨瞳看起來很平靜:“我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賀聽枝頓了頓,坐在沙發上望向謝予白,藍色的眼瞳望向謝予白:“朋友啊!彼旖菗P了下,手撐著下巴,托著臉,原本正在看光腦屏幕的視線隨之回到謝予白身上。
謝予白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對賀聽枝敷衍的回答不是很滿意,他再一次提出來自己的質疑:“我們真的不是情侶嗎?我怎么記得我和你接過吻!
賀聽枝望向謝予白,他身體繃了一繃,像是一根弓弦,隨時都可能被折斷,他闔了闔眼眸,感覺這件事情是有些說不清了,他想起來之前的那個吻。
賀聽枝突然感覺渾身有點發燙。
他看向謝予白,突然想起那天在時空回溯到以前的那個吻。
模糊不清,卻也又炙熱生動。
謝予白突然伸出手指,他腦海中的記憶模模糊糊,賀聽枝和他對上來那個吻,卻在腦海之中是那樣的清晰。
不聲不響就在他心底泛起漣漪。
賀聽枝心里打著鼓,他很猶豫。
那日的情景,他已經緩慢地放入記憶長河之中,偶爾在幾個深夜的夢境之中,卻還做著那樣依依不舍的旖旎的回響。
他有時候真的不停的在質疑著自己:“自己當初真的沒有動搖嗎?”自己當初沒有把謝予白推開,卻同樣給自己造下了數不清的困擾。
日復一日的相處,他和謝予白逐漸成了相互依靠的存在。
謝予白眉眼冷的俊美,他望向賀聽枝,他原本就大病初愈,病白如霜如縞的面色本不能遮蓋他的風情,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凜然而又冷酷的感覺。
他如同孤山上的白雪,但卻也又隨時消融,更加生動了些。
賀聽枝抬了抬眼眸,他幾乎是有些無措,原本姿勢隨意躺著在沙發上,現在聽了這話后,下意識地直起身來做出正襟危坐的模樣。
謝予白閉了閉眼眸。他從記憶中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含糊不清的吻和通訊錄里那個名叫“枝枝”的疊詞備注聯系起來,在瞬間串成一條直線,緩慢而又曲折的地在他的腦海之中有了模棱雛形。
謝予白說道:“賀聽枝,你給我過來!
賀聽枝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何打算,卻還是站起來向著病床走過去。他感覺這一幕也是有些熟悉的,就像他和謝予白初遇的那幾天,他躺在病床上,等待著謝予白的到來。
謝予白滾了滾喉結,他的聲音向來很有力度,帶著點不容反駁的意味,但是此刻他也有些忐忑語氣不得放得柔和了一些,仔細聽起來居然像是商量:“你再靠近一點,坐在床上!
賀聽枝聽著對方的語氣,他沒有來的,有一些緊張,心里躊躇的七上八跳。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原本感覺沒什么意義的動作,此刻突然小心謹慎了起來。
謝予白不滿意道:“你再離我近一點!
賀聽枝靠近了一些。
然后他感受到他的衣領被謝予白拽住,被迫突然低下頭,賀聽枝皺了皺眉卻沒有反抗,一雙眼眸有一瞬間驚詫,猝不及防地盯著謝予白,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賀聽枝腦袋中胡思亂想了一會兒。
他看向謝予白對上對方的黑眸。
他掙扎的動作并不敢太大,只能先馴服而又妥協地讓謝予白扯著自己的衣領。
他聽見對方嘀咕道:“讓我試一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有點緊張!
對方的嘴型開閉,賀聽枝機械而又公式化地看著對方嘴巴張了又合上,想要努力辨認出來他的口型。
賀聽枝大腦遲鈍了一會兒,像是陷入了待機狀態,零件突然運轉不過來。
他一時半會不能理解,謝予白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接著,賀聽枝看著對方貼近自己,很快自己的嘴唇被對方小心貼著,他一瞬間瞳孔張大像是受到過度驚嚇,一般一動也不敢動。
濕熱的觸感一點一點地蔓延開來。
發生什么事了?
賀聽枝感覺自己原本反應遲鈍的大腦此刻像是溫度過高,灼燒的零件都開始緩慢地融化。
自己的唇部被一片濕熱包裹著對方,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嘴唇外部,像是吮吸著什么好吃的東西。
賀聽枝原本想推開對方,可是惦念著對方,現在身體虛弱,終究還是沒下得去手。
他的手指張張合合半天想握住什么東西只能有些緊張的拽住自己的衣角,面上有些窘迫和彷徨。
謝予白盯著賀聽枝,他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對方究竟是什么反應,但是看著對方突然的局促無奈,像是大腦宕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