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聽枝目光微微瞥到對方云淡風輕的模樣,手指忍不住攥成拳狀,還是有點緊張。
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經歷。
工作人員讓他微笑的時候,他下意識把嘴撇了下來,讓旁邊的蟲族看起來感覺好笑。
本來以為這只是如很多世家那樣進行商業聯姻,但是他不小心瞥見謝予白脖頸上的痕跡,大吃一驚。
工作人員不敢露出來任何反常的端倪來,他如往常一般敬業地指揮著賀聽枝和謝予白靠近一點。
謝予白是賀聽枝把他抱到座椅上的工作人員建議是結婚照一般都是一生只有一次的,還是珍重一點比較好。
他在這天難得的很配合,眉梢都染上了笑意,讓他的助理都多看了好幾眼。
賀聽枝坐在旁邊,很乖地聽著工作人員的指揮,他身體刻意地湊近了一些。
這讓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
工作人員架著照相機:“謝先生可以再微笑一點!
“雄子可以再靠近雌蟲一點!
賀聽枝慢慢地琢磨了一下工作人員的話,他微微低下頭沉思了一下,隨后伸出手臂,偏頭低聲在謝予白的耳邊說道:“哥,我離你近一點。”
謝予白被對方一聲哥叫的心里癢癢的,他剛剛翹起的嘴角沒有維持住,舌尖不自在地抵了下唇。
“可以更加親密一點!
謝予白睫毛顫了顫,最近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只胳膊環繞住,賀聽枝靠近他的耳邊:“哥,他讓我們近一點!
對方身上永遠纏繞著那種獨特而又清新的氣味,讓謝予白既感到安心,卻也又忍不住心慌馬亂。
工作人員把鋼印戳在結婚證上。
兩個人并肩靠著,賀聽枝拿著結婚證,慢慢地吐了一口氣,居然真的就結婚了,他以前也沒有想過會這么早就要結婚。
“恭喜你們喜結連理,祝你們生活愉快!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后臺之中的數據,發現雄蟲居然才剛剛20歲就結婚了,剛剛年滿適婚年齡就開始領證。
謝予白拿著結婚證,他坐在輪椅上,神色懨懨的,嘴角卻帶著若隱若現的微笑,他打算回家就把這本結婚證燒了,想離婚根本沒可能的。
賀聽枝手中還提著婚姻登記處送的禮盒,包裝很精致,中間印著紅色的愛心代表著帝國的祝福。
賀聽枝神情恍惚之間,意識到自己居然真的結婚了,就這樣突然而然,順從自己的心意,就答應謝予白的要求。
他心底還帶著隱蔽的羞澀,和不為人知的喜悅,他藍色的眼眸迸射出來前所未有的光彩,如果領證的話,更進一步的話應該是理所當然吧。
他又開始有點憂愁起來,但是感覺謝予白提及這件事總是有一種自己被利用的感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又有點難過起來。
但是總歸是一個好的兆頭,前面依舊光明敞亮。
賀聽枝作為雄蟲,結婚年紀又太過年輕,而且謝予白是帝國的重點觀察對象,他特地又被某負責人士拉到一邊談話。
某負責人士:“你和謝予白結婚了?”
賀聽枝嗯了一聲,他都做好準備接受對方考察了,結果對方看起來年紀挺大倒是很愛八卦,喝了口茶問了一句:“你看上他哪了?”
賀聽枝沒想到這種問題都在對方考察范圍內,他摸不準頭腦。
剛剛他被帶走的時候謝予白就不太高興,他揣摩片刻,很謹慎地回答:“就是很喜歡他啊,他長得好也有錢有權,為什么不喜歡他。”
某負責人員哽了一下,他看向賀聽枝一副看不爭氣后輩的表情,“你還年輕,你結婚這么早干嘛?你見過的雌蟲也沒多少,貿然地就答應和謝予白在一起了,這不是草率了嘛。”
賀聽枝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婚姻登記處勸離婚的,還真是有點新奇。
“他那么冷漠肯定不會對你很好的,而且我的那些和他共處的同事,都說他陰晴不定,想一套是一套,你看他這種的這么可能搞好家庭呢。”這位說話說的語無倫次,胡子氣的都要翹起來了。
“可是他對我很好啊。”賀聽枝歪了歪頭,他一副謝予白哪里哪里都好的模樣,讓面前的雄蟲著急。
“你這么年輕就結婚了,這多不好,而且謝予白……他、他你看看他那些大逆不道的新聞,我們肯定不把雌蟲當生育機器,但是他怎么可以公然反駁呢!
賀聽枝聽了這話,他想謝予白應該不能夠懷孕吧,男主配置怎么可能自帶生子設定,但是對方又是雌蟲,按照背景設置應該也是可以的。
但是生孩子那么疼,怎么忍心讓謝予白吃這種苦呢。
如果謝予白想要的話那就生,不想要的話他就算了,他對子嗣沒有什么特別強的執著。
“子嗣方面,其實我們都還年輕……”賀聽枝欲言又止,“也不是很重要!
“怎么不重要?你還年輕就這么妄下結論,你對得起你的雌父雄父嗎?”
賀聽枝看向對方:“孩子的生育權在他身上,我尊重他的一切決定。”
他在對方開始評價謝予白是非的時候就開始不耐煩了,他看向這位工作人員,藍色的眼眸染上幾分不耐煩之意,他不喜歡對方這樣對謝予白評頭論足。
縱使謝予白真的有什么錯誤的話,他這種沒有原則性的人,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原諒對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