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白躺在賀聽枝旁邊,現在已經是深秋,他穿著長袖睡衣,屋內空調溫度開的略微有點偏高,但是還是有些熱了。
他面上有一點潮紅。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發熱期推遲了。
謝予白靜靜地抬頭看向天花板,他睡不著。
他不明白賀聽枝為什么不答應他,說是有喜歡的對象了,那為什么還以結婚為代價和他廝混在一起。
就算是依仗于他,對方現在和葉家的葉含予扯在一起,好像還背著他搞一些直播,現在某視頻區排行榜前幾位還是他的id吧。
對方現在應該不像之前似的,缺錢。
而且,謝予白面無表情地想到,他除了有錢之外,到處都是聲名狼藉吧,現在政界談及他還詬病一些他之前的所作所為。
何況——
賀聽枝如果真的想要拍視頻成為公眾人物的話,他的存在對對方絕對是一種有害無利的狀態,沒有辦法。
他的名聲太差,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輿論可以一邊倒,但是絕對不會倒向他這邊。
賀聽枝睡不著,他開著夜燈,旁邊謝予白帶著眼罩,似乎睡著了。
他動作放的很輕,也有點睡不著,去后臺刷了幾下他的評論,又好奇他廬山真面目的,也有豪橫的粉絲打賞希望線下見面或者是退一步加個聯系方式。
賀聽枝當然不會傻到真的因為這點利益,暴露自己,或者說是,這些完全都沒有必要。
他自從和謝予白結婚以來,雖然沒有正式的公布,和宣布婚訊,但是謝予白去婚姻登記處這件事還是被某些記者拍到了的。
謝予白沒有出面進行任何的解釋,在大眾眼里他行事風格迥異、遠遠與世俗想法相悖,是常人很難理解的。
而謝予白這次的結婚,沒有正式公布,皇室也不敢越俎代庖,替謝予白公布。
畢竟當初謝予白反對雄蟲的一些法律條文,現在就像是明晃晃地打臉。
賀聽枝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想到,但是謝予白是公眾人物,接受的評論很多,大多是負面的,所有的無解卻不聽解釋,任憑著留言發酵。
[不懂就問,這種雌蟲都能找到對象?謝予白馬上二十五歲而且脾氣差的出奇,以前傳言過他虐殺雄蟲。]
[呃呃呃呃——不公布?說明找了個不怎么樣的吧,家族聯姻嘛,貴族之間的事情,我們考慮不到。]
[小道消息,謝予白沒有找貴族,找了個貧民結婚。]
[果然階級差異你們都有啊,世家也沒有幾家吧,就這么的看清自己,你們連自己的階級都看不起嗎?]
賀聽枝沒有辦法,他想要解釋對方很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但是沒有辦法,他只能很沉默地看著對方因為流言而不斷發酵一些不太好的評論。
那些輿論無論謝予白解釋什么都是不肯肯定的,像是污水,憑借著虛假的言論張狂。
他頓了頓,總會有辦法的。
賀聽枝心底有些沉,再等等等到他搞清楚這個世界的存在然后去向謝予白告白,到時候他就可以和謝予白永遠的在一起了。
這種欲望這幾天在他的心中叫囂著,越來越活躍,他恨不得馬上就把結婚這件事情變成事實。
賀聽枝慢吞吞地低著頭,他在自己的光腦上繼續拿著本子寫寫畫畫,他努力把動作放的很輕,確保不會叨擾到謝予白休息。
畢竟他現在也算是自由職業者吧,要不然明天去打個工?散散心。
賀聽枝苦笑:他也確實是有些閑得無聊,但是這邊好像對學歷不是那么的看重,而且謝予白給自己的身份證明好像含有什么大學的身份,也是足夠的。
他就給自己申請了一份文案工作。
他情感雖然不喜歡與外人接觸,可是私下里的嘀咕不比誰少,心理活動也豐富的不像是正常人。
他頓了頓,身體有點僵硬,因為他感覺謝予白往自己身邊靠了靠。
賀聽枝刷光腦的動作停了停,他把光腦屏幕的光開的很暗,按掉了之后只是少了一點微弱的光源。
他其實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并不是很高,不知道是性格還是男主身份加成,謝予白體質其實不是太好的類型,但是勝在這個世界的醫療體系足夠完善,很多小傷小病能夠及時治療。
賀聽枝但是有些擔憂,畢竟身體是對方自己的,還是不要感冒為好。
他想把被子拉了拉,但是突然感覺對方似乎有些發燙,賀聽枝頓了頓,怎么突然會這么燙呢。
他若有所思。
但是懷里的人影往自己身上靠了靠,賀聽枝正空著手,不假思索地把對方抱入懷中。
這么看來對方的身體是真的有點燙,這倒是顯現的他的身體溫度有點過低,但是看那種溫度和發燒的滾燙熱意又不太一樣,反而像是某種特殊的癥狀發生。
賀聽枝細細思索著,這種情況倒是有點像他之前碰巧遇到的謝予白的發熱期。
他動作頓了頓,懷中像是抱了一個火爐,
謝予白的發熱期,賀聽枝響起來上次那種曖昧而又困窘的情況,這種情況下來,對方很難受,他也極為難受。
他看著謝予白,感覺對方也就只有這時候才能夠露出來這么柔軟的一面,看起來很脆弱很無力,卻又綻放著驚人的美麗。
賀聽枝微微頓了頓,他攬住謝予白,很享受地感受著對方又往自己的懷里靠攏不少,真的就好像一只小獸,在尋求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