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選在這個時候動手,他便不知道了!
有些話他不好說,尤其是在這種時候,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趨利避害是本能,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瞬間,所有人的臉色就變了,有些膽小的甚者直接被嚇哭了起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全部白著一張臉,眼中全是害怕。
“怎么會這樣?”
“他們到底為什么要包圍相國寺,這總要有個理由吧!”
“不,我還不想死,我才十四歲,我都沒有嫁人,我不想死!”
就在場面一度失控的時候,書香終于帶著相國寺的方丈趕到了。
相國寺的方丈是一位頭發花白,面容慈祥的老者,此刻卻一臉的愁容,他身后還跟著穿著僧袍拿著玉器的武僧。
“阿彌陀佛,鎮南侯夫人老衲已經將寺里所有的武僧全部帶了過來!
都這個時候了,誰也不覺得了悟大師失禮,全都看著鎮南侯夫人。
鎮南侯看了一下了悟大師身后的武僧,皺眉:“大師,不知寺里一共有多少武僧?”
“相國寺所有僧人一共六百余人,武僧一共不到三百人。”
“不到三百,加上陳將軍帶來的兩百人,以及諸位夫人帶來的護衛,最多也不過七百人,還是太少了。”
鎮南侯夫人的神色也不由凝重了起來,七百人對上外面的幾千人,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甚至有些人都產生了后悔,就不應該來什么相國寺,不來就不會出這樣的了。
有些人甚至埋怨起了身邊的人,覺得要不是對方提議來相國寺游玩,上香,他們也就不會被困在這里,也不會對上土匪。
蘇老夫人出身書香門第,最見不得的就是遇事不想著怎么解決,卻相互埋怨,推脫的行為。
見他們如此,身上的氣息瞬間就冷了下來,眼神也凌厲的可怕。
“都閉嘴,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們不想著怎么一起渡過難關,竟在這里相互指責,你們讀的圣賢書都讀進狗肚子里去了嗎?”
一瞬間,所有人都漲紅了臉,羞愧的低下了頭,虧他們還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竟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忘了。
尤其是那些國子監的學子們,此刻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簡直太丟人了。
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蘇老夫人才看著鎮南侯夫人道:“這種事我們也不擅長,鎮南侯夫人你說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吧!”
“對啊,侯夫人你跟著鎮南侯一起上過戰場,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吧!”
幾乎瞬間,鎮南侯夫人覺得自己的肩膀上的壓力陡增,竟讓他瞬間有些喘不上氣來。
可看著眼前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他開口道:“我們人手太少了,大多數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坤澤,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將所有人集中到相國寺內相對易守難攻的地方守住,等待玉京城那邊的支援!
這是現在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有其他辦法,誰又愿意在這里等死。
…………
玉京城外的官道上,蘇卿帶著宋掌柜以及鳳來客的所有人,正在快速朝著相國寺的方向策馬狂奔。
希望祖母千萬不要有事!
第25章 永康帝到來,謝玄澈被罰
景王府。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蘇淮悄悄靠近蘇文淵,一雙眼睛卻警惕的盯著院子中的其他人。
“棠棠,這是怎么回事?”蘇文壓低到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
蘇淮眉頭皺的死緊,過了片刻才道:“爹,你來之前景王謝君則想要殺了四皇子謝玄澈,可不知為何最后受重傷的人卻成了謝君則,現在四皇子謝玄澈已經帶著人去搜景王府了!
看著景王府的下人亂成一團,進宮的進宮,請太醫的請太醫,范公公和天璣等人則是手忙腳亂的抬著謝君則往院子里送。
蘇文淵摸了摸下巴,面色凝重道:“我總覺得四皇子搞這么一出,并不會這么簡單!
蘇淮瞬間就瞇起了眼睛,“爹的意思是?”
蘇文淵點了點頭,“這四皇子是要徹底搞死景王殿下不罷休啊!”
另一邊,謝玄澈帶著人直接闖進了景王府書房,“都給本殿搜仔細一點,任何一處角落都不要放過!
“是!
說完,謝玄澈的目光就放在了書房內掛著的一幅冬梅圖上。
季遠傳來的消息中,提到過景王的書房內有一個密室,機關就在這幅冬梅圖上,而這個密室連謝君則自己都不知道,是季遠整理書房時,不小心碰到才知道還有這么一個密室。
之前季遠還曾試探過謝君則,謝君則也確實不知道。
謝玄澈眸中閃過陰鶩,今日從他進入景王府便沒有看季遠,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做雙重準備為好。
“王成!
謝玄澈轉頭看向一旁的王成,給他使了個眼色,王成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衣袖。
王成抬腳剛要走向書架的位置,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聲呵斥。
“慢著。”
所有人轉頭看向出聲的人,謝玄澈在看到是天樞等人后,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沉聲道:“你們想阻止本殿?”
天樞走到謝玄澈身前行了行禮,道:“屬下并非來阻止四皇子殿下,只是王爺有吩咐,你們要搜查王府可以,不過必須要有我們的人陪同,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些人的手腳會不會不干凈,要是拿了王府的東西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