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柜全名余子航,是天璇手下的一名赤影暗衛,因為非常有經商的頭腦,被天璇派到臨江酒樓管理,他能成為赤影的一員,武功自然也不會弱。
在余掌柜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便將玉佩給了他,之后余掌柜從段敘白身上搜到玉佩的瞬間,便將兩塊玉佩對掉了,因為速度太快,自然不會有人看到。
聽完謝玄霜的解釋,段敘白了然道:“原來如此,沒想到余掌柜看起來文文弱弱,竟然武功如此之好,讓在下好生羨慕!
謝玄霜一口飲下杯中的梨花白,淡淡一笑,并未解釋余掌柜的來歷,段敘白也沒有再問。
之后,又聊了一會兒,發現兩人的喜好和興趣竟都奇異的相同,于是越聊越投機,竟讓兩人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謝玄霜也發現段敘白不但知識淵博,人也很是風趣幽默,并不像那翰林院的那些老古板,瞬間便覺得這人是個不可多得人才,起了愛才之心。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偶爾便會相約一起去吃個酒,或是去馬場跑馬,漸漸的兩人便成了知己。
然而,就在今日謝玄霜到段敘白臨時居住的地方去找人,卻撲了個空,讓下人一打聽才知道,段敘白被關進了刑部大牢。
一查才知道,一切的源頭還的從溫如鈺說起,溫如鈺和段敘白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而且在江南已經定了親,就等段敘白高中回去成親,這次段敘白來玉京城趕考,就是溫如鈺陪著來的。
第73章 誣陷
就在今日,溫如鈺外出買菜,被幾個在街上晃蕩的紈绔子弟看見了,于是上前調戲,溫如鈺嚇的將菜籃子扔到對方身上就跑。
卻被那幾個紈绔子弟府中的下人攔了下來,最后當著不少人的面強行將溫如鈺帶走了。
在家中溫書的段敘白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回來,心里有些擔心跑出去找人,向周圍的百姓一打聽,才知道溫如鈺被刑部尚書府的公子帶走了。
段敘白一路狂奔到刑部尚書府,卻被告知王柏雷并沒有回府,托人找關系多番打聽最終知道王柏雷和其他幾個狐朋狗友去了城西的一座宅子。
“滋味還不錯,就是烈了點兒,才玩了這么一會兒竟然就受不了自殺了。”
“確實不錯,沒想到還是個處兒,跟著王兄果然有口福!
“哈哈哈……下次有這種好事,記得喊上小弟!
王柏雷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眼中滿是淫邪,“那次忘記你們二人了,不過是個賤人,竟然還敢咬本少,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否則本少定讓她嘗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就是,兄弟幾個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分,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聽到他們的話,其中一個摸著下巴,咂吧著嘴,“別說,還挺夠味兒的,本少爺我喜歡。”
“哈哈哈…………”
等段敘白帶著人趕到闖進去的時候,只見到了溫如鈺渾身滿是傷痕的尸體,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掛在臥房的門口,那那幾個罪魁禍首卻坐在院子里有說有笑。
絲毫沒將人命當回事,甚至還口中說污言穢語。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段敘白直接崩潰了,整個人都瘋了。
段敘白目眥盡裂,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一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的他無法挪動一步。
最后,他憑著強大的意志力,一步一步走到溫如鈺的尸體下面,顫抖著手將人從上面抱了下來,眼眶中滿是紅血絲,眼淚順著臉頰一顆一顆砸在溫如鈺的尸體上,然而他卻沒有發出一起聲音。
跟著段敘白一起來的人也震驚的無以復加,臉頰煞白,他們知道這些人不將普通人的命當一回事,卻沒想到會如此放肆。
段敘白脫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將人包住,顫抖著手指擦感覺溫如鈺臉頰上的污漬和血跡,輕易的看到他抱著溫如鈺的手臂青筋凸起,渾身都在顫抖。
看著段敘白,王柏雷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眼中滿是不屑,一點也不擔心。
而旁邊的其他兩個人,尤其是國子監祭酒的公子顧清首則是眼眸微瞇,眼中的算計一閃而過。
轉頭就笑著對王柏雷道:“王兄,你看這個人的模樣,是不是很好笑!
王柏雷看了段敘白一眼,轉頭便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段敘白像是失去了所有感官一樣,死死地抱著尸體,出了府邸。
眾人看著段敘白沒有一絲表情的臉,以及通紅的眼眶和臉上的淚痕,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其中一個學子道:“要不然我們報官吧!”
“報官,你知道那三人的身份嗎?太天真了,那其中一位可是刑部尚書府的公子,現在你們還覺得報官有用嗎?”那人搖了搖頭,眼底是對段敘白的同情。
“什么?刑部尚書府的公子,那敘白兄豈不是……”那人看向自己走出門外的段敘白。
之前告訴他們王柏雷身份的學子搖了搖頭,“這種事除非身后有人,否則不可能對那幾個畜牲造成任何傷害,這玉京城的水太深了。”說完,他便抬步離開了。
只留著其他學子面面相覷,最后也全部離開了,眼看科舉考試在即,誰也不想招惹是非,況且那人還是刑部尚書府的公子,人家一句話他們或許連參加科舉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