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楨還作死的想要去摟玉衡的腰,趁機吃豆腐,他手剛伸過去,玉衡的拳頭就落到了他的臉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玉衡直接一拳砸在秦楨的眼睛上,將他的爪子拍掉,面色冰冷。
反正主子也說了,只要不鬧出人命,不必看他的面子。
“離我遠點兒,一個中庸黏黏糊糊的你惡不惡心!
“嗷……”
秦楨捂著眼睛發出一聲慘叫,聽到玉衡的話,一把放下捂著眼睛的手,委屈巴巴的睜著黑了一圈兒的眼睛看著玉衡。
“不要,我就要黏著你,跟著你,這可是謝景衍同意的,你想要甩開我不可能!闭f完秦楨傲嬌的抬了抬頭,一把拉過玉衡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十指緊扣。
玉衡:拳頭又硬了怎么辦?
天樞和謝玄霜看著秦楨眼睛上的黑眼圈,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額頭滑下黑線。
秦公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天樞輕咳一聲,按住玉衡隱約又要打人的手,“先別動手,段敘白還等著秦公子救呢!”
玉衡看了眼天樞,一把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冷聲道:“救人。”
“好嘞,媳婦兒!鼻貥E立刻咧開嘴,屁顛屁顛的應了一聲。
只是這一聲媳婦兒,讓玉衡身上的寒氣更重了,天樞和謝玄霜看著不斷作死的秦楨,默默離他遠了一點。
玉衡一個冷眼掃過去,秦楨立刻閉上了嘴巴,走到段敘白身邊蹲下,為其把脈。
然而時間越久,秦楨的眉頭便皺的越狠,良久他才松開手。
“傷勢很重,不過幸虧你們之前給他喂了一顆九轉金露護住了他的心脈,否則就可以給他準備后事了。”
九轉金露一種皇宮之中的秘藥,用于性命垂危時保命的藥,可護住心脈為其爭取救治時間,不過這種藥有很強的副作用,一般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
畢竟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地住的。
秦楨打開藥箱,從里面拿出一套銀針,運用之前謝君則教的手法,開始為段敘白施針。
當秦楨讓銀針自從漂浮在空中之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瞪大了雙眼,他們還從未見過施針不親自上手,反而用這種方式施針的,簡直太神奇了。
謝君則教給他的那套心法,便是運轉周圍靈氣為自己所用,隨著銀針的扎入體內,靈氣也會順著銀針進入那人體內,滋潤和修復受損的身體,最后再配以藥浴,效果可達到立竿見影的程度。
“這是什么手法?好生奇妙!”
“銀針竟能漂浮在空中,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x
“難不成秦太醫會武功,其實是一個內力深厚的高手!
“可我看著不像!”
瞬間,周圍的官差便小聲的議論了起來,都對秦楨這一手感到新奇,驚嘆連連。
“秦太醫果然不愧是太醫院年輕一輩中醫術最厲害的太醫,本官見過不少太醫為患者施針,卻沒有一個太醫有秦太醫這一手本事!睆堢娒鞑挥筛袊@道。
就連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的王旭,此刻也有些看呆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世間能讓東西漂浮在空中的唯有內力,可秦楨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太醫,然而他卻讓銀針跟隨他的心意一根一根扎進了段敘白身體的各個穴位,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有些人甚至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覺得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施完針,秦楨將銀針重新放進藥箱中,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寫了一份藥方,拿著藥方吹了吹,秦楨將藥方遞給一旁的天樞。
“按著這個藥方抓藥,給他喝下去!
天樞接過藥方看了一眼,轉身眨眼睛便消失在了刑部大牢中。
秦楨嘆了口氣,感嘆道:“會武功就是好啊!說離開就離開,這速度我都有些羨慕了!
玉衡清冷的眸子掃了他一眼,目光觸及他眼睛上的淤青,抿了抿唇,收回視線假裝什么也沒看到。
張鐘明唇角微勾,眼底的狐疑一閃而過,“秦太醫不會武功嗎?那剛才…………”
秦楨收回視線,擺了擺手不甚在意道:“我自然不會武功,剛才那只是一種施針的手法,只要用相輔的心法便可以讓銀針隨心而動!
說完,秦楨不再理會張鐘明,皺著眉頭看著昏迷不醒的段敘白。
“九皇子殿下,段敘白渾身都是傷,這大牢之中又陰暗潮濕,并不適合養病,若是讓他一直待在這里,這傷怕是不會那么快好起來!
謝玄霜面色很是難看,秦楨說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沒有父皇的圣旨,他們根本沒辦法將人帶出去。
現在,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既然九皇子沒有皇上的圣旨,段敘白殺了本官兒子罪證確鑿,今天誰都休想將人帶出刑部大牢!蓖跣衩嫔y看無比,眼底的森冷看的只叫人脊背發寒。
那陰毒的目光,仿佛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粘膩又讓人汗毛直豎。
雖說王旭不止王柏雷一個兒子,他對這個兒子也并沒有多看中,可王柏雷到底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平日里對他的寵愛也不是假的。
現在被人殺了,還是因為一個女人,王旭心中震怒,不能接受。
想到明日朝中同僚對他投來幸災樂禍,憐憫的眼神,王旭就恨不得殺了段敘白,又怎么可能會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