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媳婦兒,也不是這個哄法啊,這要是手廢了,你以后還怎么抱你媳婦,媳婦兒,你說是不是!”說著,秦楨還不忘不怕死的調戲身后的玉衡。
玉衡眸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撇過頭沒有說話。
秦楨沒有得到玉衡的回應,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幫謝君則包扎好后,還拍了拍他的傷處。
“好了,這幾天都不要拆木板,待過一段時間骨頭長好就好了,還有千萬不要再碰著了,否則你這只手就真的廢了。”
站起身,秦楨伸了懶腰,轉頭嬉皮笑臉的表情一變,皺著眉一臉痛苦的望著玉衡,“哎吆!媳婦兒,我胸口又疼起來了,我覺得我的傷還沒好,非常需要休息。”
玉衡望著秦楨浮夸的表演,以及伸過來的手,嘴角抽了抽,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別叫我媳婦兒!
這下,秦楨立刻也不裝了,連忙追了出去,“媳婦兒,我不叫你媳婦兒叫你什么,娘子!
幾乎是立刻,便傳來玉衡的怒吼聲,“閉嘴!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謝君則和蘇淮不約而同的額頭滑下黑線。
第89章 黑袍人
刑部大牢。
段敘白渾身是傷的躺在床上,即便這么多天秦楨一直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然而,他身上的傷也并沒有好多少,可見當初王旭是多想要他死。
段敘白仿佛是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傷一般,躺在床上雙眼空洞無神的望著牢房屋頂,眼睛眨也不眨,若不是他的胸膛在輕微起伏著,都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突然,安靜的牢房中傳來一陣腳步聲,噠噠的聲響異常的清晰。
安排在暗處保護段敘白的暗衛眸光一厲,幾人立刻放緩了故意,盯著段敘白的牢房門口。
很快,一個身穿黑色斗篷,帶著一個面具的人停在了段敘白牢房的門口,跟在那人身后的牢頭立刻打開了牢房的門。
那人進入后,并沒有發現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便對著那牢頭道:“你先下去吧!”
那牢頭皺眉猶豫了片刻,轉身離開。
來人打量著干凈整潔的牢房,瞇了瞇眼,隨即目光落在躺在床上從始至終便一動也沒有動的段敘白身上。
“你便是江南第一才子段敘白!焙谂廴说穆曇羯硢‰y聽,那嗓子仿佛是被火燒過一樣。
床上的段敘白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眼神都給黑袍人一個。
半晌,那黑袍人似是沒有耐心了,直接開口道:“難道你不想為你的未婚妻報仇嗎?你要知道王柏雷雖然死了,可寧武德和顧清首卻還并沒有死!
這次,段敘白終于有了反應,只見他眼中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殺意,他緩緩將頭轉向黑袍人。
“你是誰?”
許是太久沒說過話了,聲音竟有些說不出的陰森,尤其是在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的牢房之中,竟讓黑袍人都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幫你報仇!
段敘白勾唇,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黑袍人壓在心底的那一瞬間產生的怪異,繼續道:“你的命,我幫你報仇,從此你的命便是我的,我讓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
段敘白從床上爬起來,面色白的跟鬼一樣,臉上卻一直帶著笑,他目光嘲弄的盯著黑袍人。
“讓我猜猜,你是到底是誰的人?四皇子被圣上幽禁,無詔不得出皇子府,此刻想怎么解除幽禁的辦法都來不及,肯定不是他。”
“九皇子和景王……”說到這里,段敘白停頓了好一會兒,眸光死寂一片仿佛深不見底的幽潭,“不是他們,那么便只剩下太子,五皇子以及七皇子了!
段敘白驀地抬眸,冰冷的眸子對上黑衣人的眼睛,“三公主要去和親,是五皇子的可能性不大,刑部屬于中立派,寧遠將軍最起碼明面上是七皇子的人,國子監祭酒嗎?目前好似不屬于任何一派。”
黑袍人心中震驚不已,藏在袖子中的手猛然握緊,渾身都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被他掩藏的很好。
而,段敘白雖盯著他,那雙眼睛看似冰冷,里面卻并沒有什么焦距,所以也沒有發現黑袍人的異常。
段敘白來到玉京城不過才半個月,而最近五六天都是在待在刑部的牢房之中,可他卻只是在剛到玉京城不到十天的時間,便將整個朝堂上的勢力摸清楚了。
最起碼,表面上的被他摸清楚了,而且還知道了和親的事,要知道這件事圣上可還沒有張貼皇榜,知道的人并不多。
不過,段敘白能僅憑著這些線索,推測到這里已經很不錯了。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我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書生,誰會廢這么大的功夫算計我,直到你的出現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徹底解開了我心底的疑惑。”
段敘白起身,走到桌邊拿起上面的一個碗,“原來竟是如此嗎?竟是我害了她,只因為你們看中了我的才學想要拉攏我,知道我與如鈺的關系,便故意在如鈺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將如鈺……”
后面的話段敘白沒有說出來,只是抬起手猛的將那碗砸向桌邊,碗瞬間變成了兩半。
段敘白眸光瞬間猙獰,不知是不是巨大的悲痛激發了他的潛能,速度快的眨眼間便出現在了黑袍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