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斟酌了一下用詞,才繼續道:“而靜安郡主則是衣衫不整,渾身都是鮮血,最主要的是七皇子的腿被什么東西給砸斷了!
聽傳消息的人的意識,七皇子的腿應該是他失血昏迷后,才被人砸斷的。
蘇淮和謝君則對視一眼,心里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是謝玄冥。
因為若是謝玄燁出事,最得利的便是謝玄冥,而且發生在老九房間里的事情現在還歷歷在目。
謝玄冥帶人找靜安郡主,明顯是早知道靜安郡主不見了,這件事絕對和謝玄冥脫不了關系。
只是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么事情,靜安郡主不見了,出現老九房間里的人卻成了蘇卿。
這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看著兩位主子都陷入了沉思,天璣等人便沒有在出聲打掃。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謝君則收回思緒,抬頭看向天璣,“你們帶回來的是什么東西?”
天璣連忙打開包袱,里面是一些紙張已經泛黃發舊的書,與其說是書,倒不如說是一些發生在東越國的大大小小的事件。
看到東西,蘇淮便道:“當初,我便是在這些書中無意間看到了鎮南侯府老侯爺的幺女,不過當時我著急找十六年前的線索,所以并未仔細看。”
說著,蘇淮便在這些書中翻找了起來,很快他便從里面找到了記錄著鎮南侯府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的記錄。
蘇淮將東西拿給謝君則,謝君則立刻便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上面清楚的記錄著,十六年前鎮南侯唯一的中庸幺女芳齡二十五,卻一直沒有相中合適的夫婿,將鎮南侯(這里得鎮南侯為上一任鎮南侯,也就是現在的老侯爺)愁的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然而半年后,還待字閨中的夏侯小姐卻突然被大夫查出有孕在身,這件事很快就被下人傳到了外面,成為了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
本夏侯小姐一直沒有嫁人,便被不少人在背后說,如今又發生了這種事,連帶著鎮南侯府的名聲都不好了。
可即便如此,夏侯小姐面對鎮南侯的質問也依舊不愿意說出那個男人是誰。
直到十個月后,夏侯小姐產下一子是個乾元。
這時,鎮南侯卻對外宣布夏侯小姐難產,一尸兩命,這件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整個玉京城幾乎都知道鎮南侯的小兒女未婚先孕,還難產死了。
但在星辰閣的記錄中,夏侯小姐卻并沒有死,只是因為剛出生的兒子被鎮南侯扔了,打受打擊瘋了,被關在了鎮南侯府的一處院子里。
至于那個孩子的去向,星辰閣中并沒有記錄。
或許可以理解為,當時那件事鬧的太大了,幾乎到了滿城皆知的狀態,星辰閣隨手便記錄了下來,并沒有去深入調查,所以對后面的事情并不清楚。
看完上面的所有內容,謝君則神色罕見的有些凝重。
上一任鎮南侯竟然還有一個小女兒,而書中卻從未提到過,哪怕是他二十幾年的記憶中竟然也完全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可星辰閣的記錄中,卻明確的記錄著當時這件事鬧得有多大。
他為何卻沒有記憶?
謝君則并不覺得自己的記憶有問題,當時的他已經十二歲不可能會不記事,除非有人刻意將這段記憶從他的腦海中抹去了。
或許不止是他,所有人都被抹去了這段記憶,否則天樞他們不可能沒有聽過去。
能夠有這個能力和手段的,謝君則只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一直在背后默默操控一切的天道。
“去查清楚謝玄冥身邊的那個男人。”謝君則眸色幽深,眉宇間都帶著幾分凝重。
或許查清楚這個突然出現在謝玄冥身邊的面具男子,他便能知道謝玄冥手中為何會有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
比如,之前太子逼宮謀反時,那個假‘蘇淮’劍上所用的毒,不但毒素霸道強橫,還封住了他的體內的靈力,若不是有司淵他們,此刻自己怕是已經死了。
“是!碧飙^應聲離開。
蘇淮見他神色這般凝重,皺眉道:“怎么了?可是這個人有問題?”
謝君則抬眸,收起臉上的神色,勾唇自一笑,“不用擔心,這也只是我自己的猜測而已!
蘇淮皺著眉頭不展,“你的猜測?你猜到什么?”
“天驕閣應該是在謝玄冥手上,我懷疑之前和太子合作的江湖組織有可能就是天驕閣!敝x君則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而且,我總覺得這個天驕閣不簡單,他背后或許有我的想象不到的人。”
蘇淮腦海中立刻便浮現了之前謝君則說的書中世界。
心中瞬間便產生了一個念頭,他瞳孔猛然收縮,劇烈振動,“你不會是覺得,天驕閣的背后是哪個東西在操縱!”
天道?
想到這個可能,蘇淮便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要知道天道嗯力量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天道他代表著不可力抗的力量,是天地法則,是世界意識,是整個世界命運的掌控者,宛如神祇般的存在。
如果天驕閣后面真的是天道,那他們還有贏的機會嗎?
謝君則握住蘇淮的手指捏了捏,在他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別擔心,哪怕他是天道又如何?既然做不到萬物生靈平等,那便換一個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