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公交車窗外斑駁陸離的霓虹,江恬交握的雙手手心慢慢地出了汗。
——進門后不能開燈。
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幻想可能會發生的一切,所有思考都像被裝在了一個開水鍋里,被一只無形的手不停地翻攪沸騰。
——手機關機,我不希望被打擾。
公交車帶她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域,白色的歐式別墅群沉默地錯落分布在黑夜里,個別的落地窗內亮著昏黃的橘色燈光。修剪精致的灌木叢可以看出這里有人管理,微微燥熱的晚風蒸騰出一股夜來香的甜膩香氣。
——不要問任何問題,也不要說多余的話。
她的呼吸淹沒了按智能鎖密碼的聲音,啪嗒一聲,門后的世界與黑暗連通,未知的密閉空間,一股新置家具的氣味摻著冷氣撲面而來。
門輕輕闔上,嗑嚓——
不自覺地吞咽口水,心跳也加快了。
江恬后知后覺,她是把自己放置在了一個危險的被動的境地。
憑著落地窗外幽幽照進來的月光,江恬依稀辨認著別墅里的布局擺設,手機跳出信息提示音。
——上樓,進去靠近樓梯口的那個房間,關門。
——坐在床上等我。
是句號慣用的命令口吻,她已經習慣,乖順的性格使然,她絕不會反抗。房間里光線更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冷氣從四面八方涌上來,帶一陣玫瑰香薰的淡淡芬芳。
她能辨出床單的顏色,手底下的觸感柔軟舒適,江恬聽見秒針走動的聲音,心臟重重地撞擊著心室,她開始喉間發緊,吞咽困難。
這時候。
有人開門。
又輕輕關上,腳步聲朝她這邊挪動。
她不敢回頭,垂著眼,緊張地摳起了指甲。
逼仄幽暗的視線里,她看見一雙匡威的黑色高幫帆布鞋。目光再一點點往上爬,窺見灰色的運動長褲,黑色的衣服下擺。
他就站在她面前,散發出來的氣場仿佛地獄里的鬼神要來索命,她滿心慌亂,計劃下一步該如何找借口逃走。
此時一只向上的手心伸到她眼前,帶著冰涼的溫度,像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快速地扣住她的下頜,往上一抬。
江恬被迫迎向一雙眼睛,無邊夜色一般透著寒涼。
白色口罩,黑色鴨舌帽,把陰影壓得很低,使他看起來像個壞人。
但不容江恬多一秒端詳,眼睛上被他蒙了一層眼罩。
突如其來的茫然無措,江恬揪緊了床單,呼吸加重。
他沉默著,鼻息很輕,掌心用力一收,江恬被迫分開的嘴唇進入了一根手指。
手指剮蹭過她的牙床,逗弄她柔軟的舌頭,用不怎么溫柔的手法橫沖直撞,江恬眼前一片漆黑,腦洞空白,慢慢地她開始不由自主地含吮那根手指,唾液順著江恬的嘴角滴落下來。
頭頂傳來一記輕笑,帶著深深鄙夷意味。
手指的主人收回了動作,江恬輕喘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用力推倒在了床上。
柔軟的床讓她的身體向上彈動了一下,大腦宕機的一秒后,她感覺到裙子下的雙腿被分開,那掌心帶著她發熱,不由分說地熨上了她穿著棉質內褲的外陰。
那根還沾著她濕漉潮熱唾液的手指,就這樣從內褲邊緣縫隙鉆入,帶幾分不善,在她敞開的陰唇中間曖昧游離。
江恬恍覺自己是條缺氧的魚,失控地繃緊了身體。
感覺到他俯下身,貼著她耳朵,用那副低啞嗓音淡淡地說:
“相信我,我會讓你爽到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