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個看到這一幕被嚇得讓開了路,粗獷男捏緊安科的臉正想出聲威脅他,結果被幾腳踹得倒在了地上。
請不要在酒吧里鬧事。
安渡語氣平靜,但眸子里隱隱含著怒意。
特別是看到安科被掐紅的臉還有眼淚,眼里的怒氣變成了殺意。
安渡...
安科掙脫其他人的手,迅速來到安渡身前:你快走,他們人多。
前世安渡因為護著自己被打吐血的場景在腦海里循環播放,安科顧不得自己的安危,只想先讓對方離開。
但這會兒想走已經晚了。
被打的兩個人在短暫的錯愕后反應了過來,有了缺口的包圍圈瞬間又合上。
只是還沒等他們鬧起來,唐哲遠就帶著幾個保安過來了。
你們干嘛呢?!我的酒吧也想鬧事!
唐老板極有標識性的聲音響起,那一圈人雖然不甘,但還是在保安的目光中分開。
第9章 他也是重生的?
等周圍的人散去,安科依舊在抖,唐哲遠自覺把空間讓給他們,接管了安渡的工作。
好了好了,鬧事的走了,大家放心喝酒看表演,來老板我這里要酒的,點滿兩杯打八折。
這段小插曲并沒有怎么影響到其他客人,反而在聽到打折的時候傳來歡呼聲。
安渡一路把人帶到更衣室,扯著衣服左看看右看看。
沒受傷吧?
沒、沒有...
安科這會兒被嚇得手腳冰涼,低著頭老老實實回答,腦子里猶如惡鬼索命般的聲音時刻刺激著神經。
看他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安渡嘆了口氣,伸手將人抱在懷里輕輕拍著背。
忘記叫你晚點過來了,以后不用給我帶飯,這里太危險了。
嗯...
雖然很想再繼續給安渡帶飯,但安科更不想讓這副身體臟掉,悶悶地應完一聲便低頭在他懷里蹭蹭。
唔...不好聞...
他身上都是煙酒的味道。
外面不安全,你在這里等我下班,要是困了就找我的衣服蓋著,那邊的小床是我的。
安渡來的時候還順便帶了件外套,怕回去路上冷,現在給受驚的安科正好。
他記得這孩子很喜歡他衣服身上的味道,之前抓到好幾次了。
好的。
應該這么應,但安科仍舊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似乎對剛才的事還心有余悸。
安渡拿他沒轍,只能松開他轉頭打開屬于自己的小柜子拿了衣服,隨手往他懷里一塞,再把人按到一張可以變成小床的躺椅邊。
要是無聊就看會兒旁邊的書,累了就直接睡,這里面是安全的。
隨便安撫了幾句,安渡便出去繼續工作,怕和安科待久了會暴露自己的情感。
起碼他對現在干凈的安科還是有點喜歡的。
就是不知道自己這輩子到底能不能把感情寄托在他身上,只希望他不會再走上輩子的路。
將更衣室的門關上后,安渡腳步頓了頓,嘴里聲音很小,小到像是在對自己說。
如果到了二十歲你還沒有跟別人在一起...我再重新追你吧。
不管追不追得到,起碼他是真真切切擁有過這樣干凈可愛又易碎的安科。
追到了就一輩子對他好,追不到也對他好,然后一輩子守著他。
凌晨三點半,好不容易送走吧臺前的最后一位客人,補完覺回來的唐哲遠再次接替他的工作。
帶你家那位回去吧,今天加班辛苦了。
放假的時候來玩的人基本都通宵,安渡到了下班時間就還得加班到唐哲遠回來換班。
今天唐哲遠回去得早,來的也早了些。
...自己在這邊注意點,現在估計都喝大了。
安渡隨口提醒一句,然后在他能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眼神中離開。
醒醒。
更衣室里,安渡拍了拍已經睡著的安科,見他沒反應,伸手正要繼續推,就聽他嘴里小聲嘟噥著些什么。
...對不起...
男人眉頭瞬間皺在一起。
為什么老是說對不起?只是幾個月不見怎么變這么膽小了?
是不是在大學受到了霸凌?
安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甚至都開始懷疑安科說的要和舍友去玩是不是被強迫的。
不得不說他的腦洞真的很大。
就在他準備殺上安科的大學問個清楚的時候,安科又說話了。
不會...不會再把自己弄臟了...不要討厭我...
安渡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會再把自己弄臟?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弄臟?
再?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趕緊轉頭去看小床上的人,用力把人晃醒。
安科這會兒迷迷糊糊的,望著安渡的眼神十分呆滯。
怎么了?
你之前是不是跟唐哲遠好過?
安渡眼神不善,右手緊緊揪著他的衣領,指節因為用力隱隱泛白。
如果他說好過,那他也一定是重生回來的。
睡懵的安科傻傻點頭,然后被男人狠狠丟開:真是白擔心你,四十歲的人還保護不好自己,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