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萬景答應的還是很爽快的。
他心中對于重瓣墮仙蓮究竟是什么,一直都很好奇。
說是好奇,倒不如說是關乎自己本身的事情,當事人卻蒙在鼓里,未免做花也做的太不盡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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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幾分干燥的室內,蘇祁小心翼翼的從暗格深處拿出了一本有些破舊的古籍,放到了鋪滿柔軟嫩葉的平臺之上。
有些古籍的破舊不是因為本身材質的問題,而是隨著書上靈氣的漸漸消散,書本身也在靈氣消逝的過程中逐漸腐朽,而其中的內容由于刻畫時用了特殊的精神之法,哪怕記在了心中,除了口述之外,也無法刻印道玉筒或者其他書籍之上。
這一類的知識通常是關乎傳說中的上古時代,并且著書之人并不希望這些知識能長遠的流傳下去,寫下來只不過是一種紀念。
千凜前些日子送過來的那副畫被他仔細的平整過后,放在了另外一邊。
他翻開了那本厚重的書,對著畫像上那朵花的形貌與特征仔細翻找著,由于書中附有精神禁制,除了手動翻開尋找之外,靈識是無法檢測的。
若不是這花就算是對靈藥了解極為深刻的他都從未見過,也不需要拿出這本費事的書。
這本是無意中獲得,上面記載的都是一些極為罕見,甚至世間僅存一株的靈藥,而且記載世間跨度極大,從久遠的上古時代到一千年前,這段漫長時光中罕見的靈藥都有記載。
蘇祁找的很認真,這書雖厚,以修真者的記憶力也不過一天就找了個遍,只是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
這讓一直以來在靈藥一途中毫無阻攔的蘇祁有些挫敗。
他心中煩悶的收好了古籍,想著多找幾本翻翻看,能不能有什么線索。
“這畫,很奇怪!币贿叄蛔髀暱粗K祁的修澈突然開口。
劍修對氣息尤為敏感,雖然修澈對靈藥或者其他方面的知識不如蘇祁,但是感知方面卻能夠捕捉到常人難以捕捉到的細微之處。
蘇祁皺眉,拿起了畫像,用靈識掃了一遍又一遍,卻沒有絲毫發現。
“哪里奇怪?”他還是開口問了,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那種。
修澈眨了眨眼,看著他。
蘇祁心口憋著氣,又重重的吐了出來,帶著幾分惱怒的走了過去,看著面前人極為干凈而無辜的表情,深覺千凜曾經說過修澈切開來其實是黑的這句話正確的不能再正確了。
當初就被他純良的外表欺騙了。
蘇祁耳朵通紅的湊了上去,在修澈的唇上迅速了印了一個吻,本想著立刻抽身離開卻被手腳利落的劍修按住了,一個長長的深吻結束,不僅耳朵是紅的,臉也紅了。
“這下可以說了吧!碧K祁瞪著他。
撩過頭也不好。
修澈放開了手,拿起了那副畫,道:“這上面——”
“有千凜的印記。”
“……什么意思?”蘇祁皺眉。
修澈說的很慢:“這是千凜的記憶,凝成的畫像!
第三十三章
蘇祁覺得這個回答有幾分荒謬。
這幅畫的成畫時間是能夠感知出來的,而且還是由于年代久遠無法準確感知到具體的時間,那個年代久遠可不是修真界的幾百上千年,那個時候,千凜還沒有出生呢!
“會不會是千凜的祖先?”蘇祁知道修澈不會騙他,“同一脈下來的氣息也是很接近的。”
不過若是千凜的祖先,那很有可能是母系一脈,上古的千艷一族對于同為久遠年代的種族或許有過接觸。
“……可能!毙蕹航o了個略微保守的答案,他是想說可能性不大,因為氣息實在是太過于鮮明,千凜的那種感覺就算是千艷一族估計也很難類似的起來,但是事實卻有些令人難以相信,也就模糊了一下說法。
具體應該如何,只需要把判斷的結果如實的說出,千凜知道該如何取舍。
“那就這樣吧!碧K祁就將這樣的說法通過水鏡告訴了千凜,意外的,后者并不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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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某朵花抱著被子打滾賴床不想起來,千凜任他翻來翻去,把蘇祁最終的研究結果省略了最關鍵的一部分告訴了他。
萬景立刻清醒了,頂著一頭亂毛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說是,蘇祁也不知道這畫上是什么東西?”
千凜點了點頭。
萬景無力的呻|吟了一聲,又撲倒在了床上,喃喃道:“花生多舛啊……”
在將自己的一頭長發蹭的更亂了之后,那張暗黃色的紙又叫了起來,還是千凜的聲音,還是熟悉的配方。
“這么不想去?”千凜將某朵犯懶的小花從床上抱了下來,等到清醒之后幫他梳理著一頭如墨的黑發,萬景的發質很好,就算蹭亂了之后很快就能平整下來,千凜曾經試過幫他梳發,然后很快的喜歡上了這項工作。
并且強行包攬下了這項工作。
帶著些許冰涼觸感的發絲從指間滑落,梳子是千凜自己做的,他特意研究了一段時間的木材,然后抄著劍堵了一只妖獸的門,逼得對方淚眼汪汪的交出了一截楓華木,拿了回家,琢磨幾天的煉器后搗鼓出了一把木梳。
得知了此事的萬景面色古怪的看了千凜并誠懇的表示手工做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