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小姑娘昏迷了,小魔頭也就失落緊張了半天,現在又故態復萌,他還真怕這小魔頭掉下去。
小魔頭可是一統魔界的魔尊,只有他奪回力量和身份后才能穩定魔界在奪舍者之后的殘局。
一枝脆嫩的綠芽接近水行舟正在測算的手指,在耳邊的一片吵鬧中,粉嫩的爪子成鉤一下子準備無比的抓住了那個不要臉的神樹。
手在不停地甩,寒長臨問道, “你找到方位了嗎?”
水行舟回答, “還在看!”
“東方啊!你就往東方走就行了!”
水行舟手往后一伸,直接把鬧個不停地小魔頭給提了起來,雙腳離劍半空騰飛的小魔頭頓時收斂了許多,安安靜靜的用紅寶石委屈巴巴的看著冷酷的男人,仿佛在控訴他的無情。
解決了小魔頭,水行舟用食指分別敲了一下動作大到差點打起來的神樹和白貓, “安靜點!
最終還是寒長臨在前面指路,不過因為寒長臨現在修為不高,速度慢了許多。再度遠遠的見到氣派非凡瓊樓玉宇的淮一宗,寒長臨心情復雜的說, “我們怎么進去?”
現在不是招收新弟子的時間,他們進去就需要正當理由或者正經身份,不然不可能見到上層的長老甚至是掌門,而且寒長臨也擔心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的奪舍者,要是進去了卻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至于正經身份……別忘了,就連最厲害的水行舟現在在修真界都是查無此人的狀態,難不成他們站在門口說有事找掌門嗎?
“修真界以實力為尊,我見不到他們,讓他們來見我不就行了!蹦_下的飛劍突然偏離原本的路線,水行舟的指著遠處最高聳的山峰說, “正好我缺一個渡劫的好地方!
飛的近了,寒長臨見到熟悉的山巒,瞳孔收縮。
這里竟然是只有淮一宗幾位長老和掌門才知道的整個蔚支大陸最豐厚的靈脈之一,這上面設立無數法陣遮蓋氣息,還有無數隱匿陣法,周圍有隱藏守衛門人若干,可以說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被當場絞殺。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號稱整片大陸上最隱秘的靈脈,他們一行人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出現降落且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甚至都看不清水行舟是如何動作讓他們順利穿透陣法的。
“元嬰……”寒長臨突然抬頭, “你要突破出竅期了?”
太恐怖了。
他第一次見到這人時似乎才筑基,然而從筑基到元嬰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其中筑基到金丹到元嬰,現在也才不到十天。
手中玉扇出現,整座山脈的靈力都開始抖動,水行舟把白貓塞到慕予修手中,在原地給他畫了個圈, “乖!
“出竅算什么?反正要挨雷劈,不如一次性挨個夠,我要直接半步飛升!
水行舟的話如此狂妄。
要知道修真界的等級分別是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出竅,分神,洞虛,大乘,渡劫。其中每一次升級都是生死關頭闖一遭,哪怕是同一階層的前期和后期也是天壤之別,然而現在水行舟說他要從元嬰直接跳到渡劫。
這無異于自己找死。
越到后面越是等級之分如同天蟄,有人一輩子停留在金丹最終郁郁而終,有人花了十萬年也跨不過大乘期的那道坎兒,最終難逃天人五衰。
五個階層,在修真者中完全不敢想,畢竟他們能扛過第一層,但是后面靈氣法寶體力耗盡,哪兒還有什么能力再跨一個大階層,契機太難找了。
然而這些困難在水行舟口中卻仿佛只是簡單的吃飯喝水那么稀疏平常。
“你瘋了?”寒長臨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到時候你妹妹怎么辦?”
“你要對我有點信心嘛!彼兄蹚澫卵,笑瞇瞇的拍了拍寒長臨的腦袋,這可是當世大能第一劍尊的腦袋呢, “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你嗎?我相信你有辦法對付那些奪舍者的。”
“我自身難保。”寒長臨說。
水行舟直起身,長長的素色發帶在墨色發絲中隨風飛舞,如玉的面容下仿佛堆積著一個熾熱燃燒的火山,只能噴發的震懾四方。
他的黑瞳倒映出所見的一切,如同注視著這個濃縮后的世界,卻又仿佛空無一物。
濃烈的靈氣噴涌而出,山脈開始震動,萬鳥齊鳴,撲騰著翅膀烏壓壓一片遮蔽天空飛走,樹枝花葉騰空而起,突如其來的灰塵強力撲打而來,寒長臨下意識的用手擋住臉頰。
狂風大作,寒長臨放下手,這才發現他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和慕予修腳下一模一樣的金色光圈,那道光圈保護著他們不受影響。
白貓后腿盤坐,上身支棱起來,水藍色眸子看著空中的主人,隱約中竟然能看出它的擔憂。
慕予修這個小魔頭讓他消?隙ㄊ遣豢赡艿模故窍氤鋈ネ,可是他腿一動才發現那道光圈保護了他卻也限制了他,他被困在光圈里了,頓時氣的跺腳。
寒長臨發現水行舟把一切都考慮到了,想了想也干脆盤腿坐下來開始逐漸,他的體能已經鑄就完畢,只需要一個契機就可以突破金丹,這里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或許這就是他的契機。
如此大的動靜,雖然陣法沒有任何反應,但周圍的守衛弟子們要是還發現不了里面的不對勁那就真的是豬了,他們發現不對后想進去查看但是被法陣阻攔,于是立刻去稟報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