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廣陵拉開吸煙室的門往病房狂奔。
不能讓王照安把事情想清楚,一秒鐘都耽誤不得。
等他站在王照安面前,她還坐在沙發原來的位置上,拿著手機低頭欣賞話題里的跟帖。
她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望著他渾身上下透露的失控與狼狽。
“事情該結——”王照安剛出聲,他一步上前,雙手鷹爪一般扣住她的肩頭將人按倒在沙發里,不顧她捶打掙扎,嘴唇蠻橫貼過去讓她的話無法出口。
濃重煙味從他的口腔和鼻息傳遞給她,她不再掩飾憤怒,手指緊緊拽住他的頭發向一旁拉扯。發絲間也沾染著吸煙室的空氣,揮散不去。
直到埋于發際的纖手和軟下來,周廣陵才放開兩片嘴唇,讓即將窒息的人緩一口氣。
“放開我!”
獲得空氣的她依然反抗,瞬間被他大掌捏住下頜張開檀口繼續容納糾纏。
一次次抵御過后是更為殘暴絕望的啃咬吮吸,直到房間里只剩下唇舌攪動津液的聲音間雜著粗喘。
王照安皺緊眉頭閉住眼睛承受肆虐,不知過了十分鐘還是一個小時,他終于停止侵略,然而手臂還是壓著她肩膀讓她無法起身。
周廣陵胸前一起一伏,看著她唇瓣艷紅微腫,臉頰鋪著淡淡云霞。
“結束了!
他還是聽到了害怕的答案。
她從眼角滑落到耳邊的淚還帶未冷卻,而話語沒有一絲溫度。
“所謂的幫助只是拐騙窮困孩子賣身的誘餌。
六月畢業,九月情夫離婚,十月遭到舉報,工作轉正失敗,十一月自殺。是誰遞的舉報還不清楚?她自己把路走絕,怪不得別人!
她被他壓在身下情形屈辱而面色冷漠地將事實一件件梳理出來。諷刺伴著怨憤的目光刺進他的眼睛。
“我只是目睹亂倫就惡心了多少年。她親身經歷,還能在第二年就坦然地又和同類的人在一起?別忘了,她那時候還有男朋友!
“有理由懷疑當年的事到底是不是性侵——”
“你他媽想死!”周廣陵一耳光扇在她臉上。
王照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死死咬了上去。
“你他媽還有臉打我!” 趁他吃痛,她坐起身來揚手朝他扇了回去。
灌注著半年隱忍仇恨的巴掌將他打得微側過頭,眼鏡隨力道掉落一旁,在他的鼻梁上留下一道印記。
周廣陵被她的反擊震得一愣,下一秒抬手扼住她的脖子。
氣息流過喉嚨,她還能說話。
“你們的情仇和我無關,我早就告訴過你,你不信。”
他的手指收緊幾分。
“真相,你只能問那兩位當事人了。”她聲音喑啞,眼神怨毒地死盯著他:“隨你對她是愛是恨,別再扯上我!
死到臨頭還不閉嘴,他怒不可遏,覺得她好大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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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王照安終究沒有死在周廣陵手下。
來自葉家的電話響起,周廣陵讓大齊幫他去藥房買了口罩遮住臉上的掌痕,等阿九過來后才與大齊一起匆匆離開。
阿九很快把王照安的物品打包好,提前一天為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他將單據收在公文包里,說:“走吧!
王照安站在陽臺不動。
他等了幾分鐘,又說:“該回去了。”
她置若罔聞。
阿九催過第叁遍,她悠悠轉過身說:“我應該回我自己的地方!
“等他回去,你們當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