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長生藥廬開業了,颶風城所有的平民在第一時間便得知可以花點小錢治好病,欣喜萬分地跑來。許多人長年勞作,受點傷風感冒無處治療,時間一長,積勞成積,月月復發,年年痛楚,而長生藥廬,則是帶給他們天大的福音。
藥廬外面,人山人海,前來求醫的隊伍排成長龍,直延伸到一里外,仍舊在不斷加長。饒是長生藥廬內有十個陳長生親自調教出來的醫師藥師,也是忙得連喝口水都沒時間。一日下來,這些醫師藥師們個個累得頭暈眼花,身為宗師甚至是大宗師級強者的他們,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被累成這樣。
藥廬內,陳長生站在十個累癱在地的醫師藥師面前,雙手十指齊動,范著淡綠色的光華,淡喝一聲:“萬物復蘇!彼查g,十人身軀一震,除了精神上仍有些疲倦之外,身體的痛苦酸麻全都消失不見。陳長生笑道:“明日診病開店還要繼續,你們先去休息吧,等這段風頭過去后,情況就會好起來的!毕г卺t師們的休息室,陳長生閃身來到庫房,這里,艾琳娜,蛇皇,蛛后等人都在,老神在在地看著桌上的錢,都已經麻木了。
艾琳娜有些疲倦地道:“蛛后姐姐,以后再也不數錢了,數得手都抽筋了!”
……
陳長生一出現,蛇皇便抱怨道:“財迷,你看你現在都這么多錢了,怎么還賺啊賺的,要這么多錢干嗎?要我說,還不如咱們兄弟幾個一起去大陸上各處玩玩來得痛快!”
蛇皇說得,其實也是陳長生心中的想法,但他卻明白,現在的大陸并不平靜,戰爭處處。除了汗達有歸途河天塹依憑,西征打下馬其頓大半江山鞏固了自己的實力,其他各國都還在水深火熱中。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到哪里玩都不是好主意。如果自己真得走了,自己的愛人愛子呢?自己的朋友兄弟呢?他們在這戰亂紛飛的年代,該如何生存下去?
搖頭苦笑一聲,陳長生道:“蛇皇大哥,我雖然很想去游歷一番,但現在不是時候。以后如果天下太平了,咱們兄弟二人一起去將整個大陸都游個遍,哪怕是極西之地也去看看,如何?”
蛇皇一愣,哈哈笑道:“好!”
滿意地看著桌上的錢,陳長生問索爾金:“今天收入多少錢?”
索爾金兩眼放光,神色激動無比地說:“一共十七萬九千六百八十二枚金幣零五十五個銀幣。少爺,這,有點太快了吧?”
嘿嘿一笑,陳長生大手一揮,桌上的錢憑空消失,陳長生笑道:“這叫快?以后還會更快,本少爺做生意就是要快,甚至說搶錢更恰當。反正天下搶錢的比比皆是,你不搶自會有別人搶,還不如搶到咱們腰包里呢!闭f著,蛇皇從懷里掏出四張晶票,正是今天從四位大主教那里勒索的。
“哇!”陳長生身形一閃,便將四張晶票搶到手中,流著口水一副守財奴的模樣道:“這么多錢啊,本少爺可從來都還沒見過這么多呢!
一旁,蛛后似乎想到什么,纖纖玉手射出一根蛛絲將一張晶票奪走。
陳長生大急,忙道:“大姐,您要錢干嗎?就算要錢也不能搶!”
蛛后滿不在乎地道:“怎么?姐姐拿點錢你就不樂意了?怎么說姐姐我也是女人,買點漂亮的首飾什么的,總得花錢吧?姐姐可是窮人,難道你要姐姐我出賣色相賺錢嗎?”
陳長生大汗,抹了把汗道:“算了,拿就拿吧,反正以后沒錢了再去找神殿的人勒索去!神殿有錢,不勒索白不勒索!”
“噗!”蛇皇一口茶噴出來,笑罵道:“財迷,你還是想好怎么應付以后的事吧,你以后的生意肯定會跟神殿起沖突的。神殿那群混蛋,陰著呢!
陳長生撇了撇嘴,豪氣千云地說:“本少爺才不鳥那些偽君子!他日少爺我勢力大了,實力雄厚了,將他一個個端平了,看他們還欺騙世人!”
涮!
一道黑影從窗外掠進房間內,單膝跪在陳長生面前道:“公子,龍玖傳來消息,據說他的手下已經找到‘末日’的老巢了。”
“哦?”陳長生大喜,問道:“速傳信給龍玖,令他將詳細情況傳來,本少爺這次一定要將‘末日’一鍋端了!哼,跟本少爺做對,毀我‘桃園’,殺我園中居民,破壞園中安寧,本少爺一定要讓他們后悔生于世上!”
黑影閃身消失在房中。蛇皇起身背著手踱了幾步,道:“這次一定要計劃好,不能走漏消息,必須將‘末日’連根拔起!”
陳長生陰狠地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本少爺可不會給自己留下禍患,省得以后心憂!”
翌日清晨,一大早長生藥廬門外便排起長龍,等待求醫的平民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個原地打轉。終于,藥廬之門大開,走出一素衣小廝,小廝清了清嗓子,喊道:“排好隊,今天跟昨天一樣,診病到左邊偏房,開藥到右邊偏房,不許插隊,不許大聲喧嘩,不許在藥廬內惹事生非。如有違反,一律轟出藥廬,不得再入!”
宣布完后,小廝站在門邊,讓天一條路,將十個病人放進藥廬內,然后再次擋在門口。身后,五個驃形大漢身著戰甲,手執大劍一臉煞氣地站成一排,如同避禍的門神,保護著藥廬的安全,也保證著求診的秩序。
忽然,小廝跑向藥廬內,不一會又一溜煙跑出來,欣喜地道:“今天本藥廬之主長生公子將會親自臨診,為病人診病。公子醫術超凡,藥廬內所有的醫師藥師全是公子的弟子門人,所以,今天大家有福了,F在按順序進入,每次可以進入二十人,從我這里拿一張序票,到旁邊的長椅上坐著,待公子叫到序號時,便可前去!毙P再次將二十人讓進廳內,門外,排隊的人大喜過望,沒想到今天藥廬之主竟然親自為病人診病,有許多人心中嘆息著,口中贊道:“長生公子果然是大好人啊,開藥廬為咱們療傷治病,診費藥費還如此低,真是大好人啊!边@些平民們,都沒什么學問,連夸獎人的話都只會說一句大好人。藥廬內陳長生正為一個婦女帶著的小孩看病,聽到這一聲夸贊不禁心中笑了起來,卻有些悲哀。
大陸上,不僅醫術匱乏,連學問也匱乏,一個偌大的國家,學校才只有幾家,而且大多都是為那些富豪權貴家的子女開設的。那些平民家的孩子,只能在學校外面期期地看看,他們的家庭根本付不起那昂貴的學費。
“好了,這位大姐,您的孩子只是有些感冒,去那邊開幾付藥吃個兩天就能痊愈!标愰L生向那們婦人說了幾句后,叫道:“三號!”
婦人千恩萬謝地走了,一位脊背佝僂的老人來到陳長生面前坐下。
“老先生,您這病看上去已經有幾十年了啊。”看著面前的老者,陳長生不禁有些驚訝,典型的風濕,一到陰雨天便全身關節疼痛,走路不穩,渾身無力。老者點頭悲凄地說:“是啊,小伙子,幾十年的老毛病了,折磨了我幾十年了,請小伙子替老頭子治治吧!
微微笑了笑,陳長生向身后的一大漢道:“去藥房拿百副風濕骨痛貼來!”大漢聞言向藥房走去,陳長生回轉過來向老者道:“一會拿了膏藥后回去取五張貼在下腹,背心,膝蓋,后頸,七日一換,用完后痛楚便會全消。診費藥費一個金幣!
老者頗有些驚訝地問道:“真得用完就不再疼了?而且診費藥費才一個金幣,小伙子您不會騙我老頭子吧?”
陳長生笑道:“老先生您放心,如果治不好,本少爺賠您百倍的診費藥費!”
老者聞言欣喜地接過膏藥離去了,陳長生再次叫道:“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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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診的長龍堅持了六天之久才消失在颶城,但仍不斷地有人前去長生藥廬求診醫病。幾日下來,陳長生雖然有些累,倒是有些感慨,救死扶傷也不是這么簡單啊。這幾天里,長生藥廬救治的病人達到數萬,各式各樣的病癥層出不窮,許多連陳長生都不知道的病癥也接二連三的出現。索性他還有一貼效力極強的藥可治天下百病,否則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庫房內,陳長生兀自打坐,房內除了他一人,沒有其他人的存在,清靜
之極。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陳長生緩緩睜開雙眼,道:“進來吧!”
推開門,索爾金小聲地走進來,恭敬地說:“少爺,皇宮送來請帖。”
“哦。放桌上吧!标愰L生道。
索爾金將請帖放在桌上,退出庫房,小心地關上門。
“皇帝的速度還真快,這就把請帖送來了,哎,又該活動活動了!
緩緩飄起身形,看也不看桌上的請帖,陳長生消失在庫房內。
今天的皇宮極其熱鬧,大街小巷都在傳著小公主蘇醒的消息。小公主患病,狂風帝國人盡皆知,曾經皇帝為了請高人救治愛女,在全國處地貼出懸賞檄文,凡能治好小公主的病,皆封公賞爵,封地萬頃,世代受襲。但時隔十年,小公主的病也不曾見好轉,傳言許多人因治不好小公主的病被皇帝凌遲處死,以致于人心惶惶。今日忽聞小公主病愈蘇醒,國人怎能不好奇?
小公主病愈的慶祝舞會在皇宮偏殿四季閣舉行。
四季閣頗大,院落方圓百米,內中花園假山池塘樓閣,錯落有致,令人賞心悅目。此時正值夏季,百花盛開,芳香四溢,蜂飛蝶舞,蟲鳥齊鳴;▓@中數十上百位著各色服飾的女子于園中賞玩,不時采一朵芳香的鮮花,不時彈唱一曲動聽的哥謠。花園四周的樓閣回走廊里,一道道異種的神光貪婪地看著園中戲耍的美女,不時嘴角掛起一條晶瑩的絲線。
“老兄,你看那不是梅利爾伯爵的女兒嗎?聽說她今年才十七歲,哇塞,你看他那腰身,跟條水蛇一樣。你看那屁股,好翹啊……”
旁邊的老兄沒有答話,眼睛直溜溜地看著場中的一個美女,他腳下已經流了一大攤口水了。
這樣的情況層出不窮,但也有例外的。
一座精致的涼亭中,幾個相貌俊秀,氣宇不凡的青年一邊喝著茶,一邊欣賞著園中的景色。忽然,其中一身著灰色錦袍,腰懸飾劍的青年皺眉罵道:“真是一幫垃圾,竟然敢在皇宮中對這些花兒一般的少女露出如此猥褻的眼神,真是該死!”他身旁,一個金發青年笑道:“兄弟,男人本色嘛。何況他們都是正常男人,有點這種想法也是極為平常的。只要他們不去真正化身為狼公然行調戲之舉,我們又何須生氣呢?”
先前那灰衣青年大義凜然地道:“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就如蓮花一般,清靜高雅,你可以遠遠觀看,但如果你靠近攀折,那便是褻瀆!這些如同蓮花一般純潔的女孩,她們更是不可褻瀆的。哼!你們不管,我自管!”青年抄起腰間飾劍便向那些目光如狼的家伙們奔去。身后,幾個同們搖頭苦笑著跟了上去,自己這個朋友的實力他們很清楚,他們生怕他吃虧。
“二姐,二姐,等等我,我跑不快!”一個如鳥鳴般清脆的聲音傳來,群狼們紛紛看去。
一個端莊秀麗的宮莊美女走在前面,眉若柳枝,目若星辰,櫻口朱唇,冰肌玉膚,若出水芙蓉,雖不施粉黛,亦是國色天香。胸前峰巒疊嶂,腰肢纖細,盈盈可握,一頭秀發如九天飛瀑垂垂而下直至腰間,配上一身精美的玄絲宮裝,走動時裊裊娜娜,翩若青云出岫,端得是傾國傾城,如神女下凡。
美女身后不遠處,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一路小跑追趕著前面的美女,秀氣的臉龐上絲絲香汗晶晶瑩瑩,微微可見一絲蒼白,不是那小公主又是誰?而她口中的二姐,自然便是二公主了。
“小妹,不要跑這么快,你剛剛痊愈,身體還虛弱,禁不得這么折騰!”前方的二公主回身憐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待追至身前,二公主牽著妹妹的小手向園中眾女走去。
忽然,身后嗒嗒的踏步聲響起,二公主疑惑地回頭看去。
“二公主殿下,好久不見,近來可好?”一個神色輕浮的華服青年直勾勾看著美若天仙的二公主,諂媚地問好。
二公主厭惡地皺著眉頭,道:“巴里,現在舞會還沒有正式開始,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們!”
名叫巴里的青年略帶怒色,道:“二公主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本公子前來問候只是一番好意,公主如此冷漠真令人失望!”
“失望又怎樣!哼,你這樣的垃圾,公主殿下根本沒有必要理會你!”旁邊一個灰衣青年手提飾劍閃身而出,擋在道路中間,憤怒地看著巴里。
巴里怒火沖天,張口罵道:“布萊克,你個雜種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難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訓了嗎?”
灰衣青年布萊克怒罵道:“巴里,別以為你父親官高爵大,我就怕你!哼!上次若不是你們人多,你早就被我打趴下了!有種就跟我決斗,以貴族的尊嚴決斗,你敢嗎!垃圾!”
巴里憤怒已極,涮地從腰間拔出飾劍,便要向布萊克殺去。但金光一閃,一名金甲武士出現在二人中間,冷冷地說:“皇宮這中不得械斗,如有違反,一律視為叛亂,格殺勿論!”巴里看著布萊克,冷笑一聲,將飾劍插回劍鞘,道:“咱們走著瞧!”說著,他轉身走向花園邊的回廊。
金甲武士向二公主恭敬地行了個禮,道:“公主殿下,讓您受驚了!”
二公主和氣地說:“沒事,去做你的事吧!倍魅粲兴嫉乜戳瞬既R克一眼,拉著小公主向眾女所在快步走去。
此時,陳長生剛到四季閣園門外,小公主是自己救好的病人,來探望一番也在情在理。不過,既然來前,沒有空手而來之理,他特意用七彩晶石煉制了一套小巧玲瓏的首飾當作禮物,也因此來得稍晚了點。
陳長生一到園門口,一直注意著園中所有人的九皇子便發現了,忙人閣樓里出來,奔向園門。
“長生公子,大駕光臨,真是讓在下感激不盡!”隔老遠,九皇子便抱拳哈哈大笑,向陳長生喊著。陳長生也極為客氣地還了一禮,笑道:“殿下親自來迎接,可真讓本少爺惶恐啊,只是感激,便算了吧。怎么說小公主也是本少爺治好的病人,來看看,也算是復診,關心一下病人愈后身體狀態嘛!”
九皇子與陳長生客氣幾聲,帶著陳長生向一座涼亭走去。
涼亭四周,幾位金甲武士神情莊重地守護著,不讓任何人靠近,待九皇子與陳長生來到,武士們躬身拜道:“殿下!”
九皇子點了點頭道:“平身吧,不用這么拘禮!”
二人邁進涼亭,亭中石桌上已經擺好了茶酒果品點心等物。九皇子知曉陳長生不喝酒,親自為他倒上一杯好茶,道:“這是我皇宮珍藏的千露茶,公子嘗嘗!”
略一點頭,陳長生端起茶杯吹了吹茶葉和霧氣,小抿一口,不禁眼前一亮,贊道:“好茶!怪不得名為千露茶,乃是極品潮生茶葉以一千種花草樹木葉片上的晨露烹制而成,極品中的極品!”
九皇子聞言不禁擊掌贊道:“公子的茶道果然精深,實在讓小弟汗顏!”
向亭外的一名武士說了幾句,那武士匆匆向眾女奔去。九皇子道:“我令武士去請二姐和小妹前來了,還要當面多謝公子啊!闭f著,玄光一閃,若神女下凡的二公主已經帶著小公主出現在涼亭。陳長生不禁一怔,暗道:“此女的好俊的身法!”
二公主略顯慚愧地向陳長生施了一禮,道:“多謝公子,米雪兒代妹妹向公子問安。前些日子米雪兒著實無禮了,還請公子原諒!”
陳長生道:“不必如此,本少爺向來不會把這等小事放在心上!彼戳丝疵嫔燥@蒼白的小公主,道:“小公主看上去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嘛,不要緊,只要開幾付補藥,吃上十天半月便可以活蹦亂跳了!
……
九皇子佩服地看著陳長生,心想:還活蹦亂跳呢,自己這個小妹以前沒患病的時候就是個小搗蛋鬼,要再開幾副補藥,那身體好了還不捅破天?忽然他又慚愧無比,自己對這個小妹最是疼愛,不管她怎么給自己搗蛋,他都不會生氣,現在何來此想呢?
二公主身邊,小公主調皮地沖九皇子拌了個鬼臉,笑道:“九哥哥,你說過要給艾米麗禮物的,快拿來!”
九皇子大汗,忙從懷里掏出一串用各色珍珠串成的手鏈,揚了揚道:“小妹,看喜不喜歡?”豈知小公主小嘴一撅,不悅道:“九哥哥,你每次都拿這
些騙我,現在我房里這些都一大堆了,才不稀罕呢!”
“呃……”九皇子尷尬不已。
陳長生微微一笑,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玉盒,右手暴長半丈將玉盒送到小公主懷里,道:“小丫頭,看看里面的東西,是哥哥送給你的,就算初次見面的禮物吧。”
小公主驚愕地看著懷中的玉盒,摸著小腦袋,半天想不明白怎么人的手臂會突然變長。但她還是歡喜地打開玉盒,一看之下不禁兩眼冒起小星星。一串七彩晶石雕琢而成的小星星串成的項鏈,數十顆七彩小星星圍著一顆彎月形的七彩晶石,如同眾星拱月。還有兩串星星手鏈,一對星月耳環,在碧綠的玉盒中七色光華閃爍,令人賞心悅目之極。
一旁,二公主羨慕地看著小公主懷中玉盒里的幾件飾品,有些尷尬地道:“小妹,能,能不能給二姐看看?”
小公主小嘴一嘟,忙將玉盒合上,緊緊抱在懷里,道:“不給,二姐也喜歡,我知道的。二姐你一看就不還我了,才不給你看呢!
二公主嗔笑道:“好你個小氣鬼,二姐看看你的東西都不給看,小心二姐以后再也不幫你拔父皇的胡子了!”
……
二公主最終還是沒能從小公主那里拿到玉盒,不禁失落又忌妒地看了看陳長生。
“哎!”陳長生嘆了口氣,無言地看了看九皇子,九皇子卻將臉扭到一邊,掩嘴偷笑。
“這里還有一份,也是最后一份了,本來準備送給我妻子的,真是麻煩,又得再做一份!闭f著,陳長生將另外一個玉盒拋向二公主,他知道二公主接得住。
欣喜地接過玉盒,二公主忙將玉盒打開,卻是一怔,問道:“你妻子?你有妻子?”
陳長生一愣,道:“當然了,本少爺這么英俊瀟灑,風流倜淌,怎么會沒有老婆呢?別說老婆,本少爺連兒子都有,嘿嘿,真是忘了,應該把小青云帶來玩玩的,失敗!”
看著手中的玉盒,二公主突然沒了想法,心里感覺好像失去什么一樣,空蕩蕩的。這種感覺,真得讓人很心酸,很難過。她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只是當著自己九弟和陳長生的面,她不能哭。
九皇子無奈地嘆息著,道:“二姐,趕緊把首飾戴上吧,讓弟弟我也看看,戴上這些首飾后,二姐能不能把天上的神靈勾引下來!”九皇子故意調笑道。
“去死!”二公主一掌打向九皇子,卻是半途收回,破涕為笑地嗔罵道:“你個臭老九,哪里有你這樣的弟弟,竟然讓姐姐去勾引男人的!”
小公主不知什么時候跑到陳長生身邊,扯著陳長生的衣角道:“大哥哥,艾米麗還想要一個禮物,好不好嘛?”
“呃……”陳長生哭笑不得地看著小丫頭,道:“你還想要什么禮物?哥哥我可沒有這樣漂亮的東西了!
小公主想了想,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陳長生,急切地說:“艾米麗喜歡吃好吃的,哥哥有沒有好吃的給艾米麗。俊
“艾米麗!怎么能這樣呢?”二公主連忙將艾米麗拉開,小聲地斥道。
小公主委屈地扭著衣角,眼圈微紅,漂亮的大眼睛上蒙著一層霧氣,嘟囔著說:“人家就是喜歡吃好吃的嘛,宮里的好吃的都吃遍了,一點也不喜歡!
二公主不理會小公主的抱怨,歉意地看著陳長生,道:“真對不起,小妹失禮了。”
陳長生笑道:“無妨,小公主天性純真,性格直爽,招人喜愛,調皮一點又有什么關系?再說小孩子都喜歡吃點好吃的東西,嘗點鮮,也沒什么大不了。恩,過幾天本少爺的藥廬旁將會開一家酒樓,殿下可以帶小公主前去品嘗一下。不是自夸,本少爺的手藝,在大陸上還算是獨一無二!”
小公主一聽頓時欣喜地跑到陳長生身邊問道:“大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過幾天真的有好吃的嗎?”
捏了捏小公主的鼻尖,陳長生笑道:“當然是真的,哥哥怎么會騙艾米麗呢?”對于這個天真可愛的小丫頭,陳長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那種哥哥對于妹妹的疼愛。
不多時,舞會開始了,四季閣樓閣底層大廳內,聚滿了王公大臣,還有他們的妻女兒子。尤文陛下正與幾個大臣一邊談笑風生,一邊品嘗著美酒名茶,幾位皇子分別跟他們一伙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山吃海喝。大廳四處不時地發出陣陣哄笑,或是美女的嬌笑,或是眾人的鼓掌聲,亦或是喝彩聲。
在九皇子與二公主的帶領下,陳長生邁進大廳內。只這一邁進,他便感覺到數十上百道憤恨的目光向自己射來,不禁苦笑道:“紅顏禍水,果然不假!”
正在與眾大臣談笑的尤文陛下一見陳長生到來,停下了與眾大臣的談話,欣喜地起身向陳長生迎去。
“長生公子啊,我們可是久候多時了!庇任谋菹滤实匦Φ。
略一欠身,陳長生道:“陛下客氣了,九皇子殿下已經先行一步迎接本少爺了,如果再勞陛下親自迎接,那本少爺只怕日后就不敢再來皇宮了!
“見過父皇!”九皇子,二公主和小公主齊齊施禮道。
尤文慈愛地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道:“艾米麗,今天玩得開心嗎?”
小公主很是開心地道:“開心,好開心哦。今天這位大哥哥送給艾米麗好好看的禮物,艾米麗好開心呢!
尤文頗為好奇地看了看陳長生,忽然發現自己的二女兒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再一看之下,發現二公主頸上項鏈,雙耳上所戴耳環還有手腕上帶著的手鏈都十分陌生,似乎從未見過。尤文不由地道:“米雪兒今天看起來格外漂亮了,比之從前還要更勝三分,真讓父皇吃驚!”
二公主羞郝地道:“父皇,您不許拿米雪兒開玩笑,不然還要拔您的胡子!”
尤文似是防備地摸了摸下巴,笑道:“好了,不說了,你們玩去吧,父皇跟長生公子聊幾句!
二公主羞澀地帶著小公主向眾女云集的地方行去,九皇子卻是恭敬地站在一旁,并未曾有任何動作。陳長生頗為贊賞地看了他一眼,悄悄傳音道:“你很不錯。成得大事者,任何時候都須得忍耐,方能成人之不成!
九皇子感激地看著陳長生,略一點頭,仍自站在一旁,神色恭敬。
尤文熱情地拉著陳長生向眾大臣聚集的地方走去,一邊說著大陸最新動態,似有什么想說,卻是又沒有說。來到眾大臣中間,尤文十分客氣地道:“朕今日就以朋友的身份,請公子坐在我旁邊,公子還請莫要客氣!
陳長生當然不會客氣,他向來都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尤文身邊,隨手抓起面前桌上的一顆果子塞進嘴里,扭頭一看,發現身后竟然有一個姿色頗為不錯的美女。雖然比不上二公主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但亦如小家碧玉一般清純可愛,二十上下的年齡正值豆蔻,略帶羞澀的神情讓人憐惜。陳長生招了招手,道:“給本少爺泡一杯好茶,本少爺不喝酒,只喜品茶!”
此言一出,周圍靜悄悄的,包括尤文陛下和那美女在內,所有人都像看著怪物一般看著陳長生。而一旁的九皇子差點一頭栽倒,佩服無比地看著陳長生,悄悄豎著大拇指。
“咳咳!”陳長生道:“怎么了?不就是要杯茶嗎?難道沒有?不應該吧,皇宮里極品茶葉多得是!”
“呃……”尤文陛下扯了扯陳長生道:“那個,她,不是侍女,她是我三女兒!”
“砰!”陳長生一頭栽倒在桌下,半晌才爬起來,郁悶地看著后面的三公主,道:“我說三公主殿下,您沒事拌什么侍女啊,害我認錯人!”
三公主無語地看著陳長生,小聲地道:“人家,人家哪里有拌侍女啊!”
尤文悄悄地在陳長生耳邊道:“公子,我這三女兒自小樸素,不喜奢華,也不喜歡太熱鬧。所以……”陳長生理解地點頭道:“算了,再找個侍女泡茶吧,剛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以后就不會搞錯了!
身后,三公主羞澀地說:“不,不用了,我去泡就好了!比魇┦┤坏刈哌^來,纖纖玉手擺弄著桌上精致的紫砂茶具,不多時便泡好一杯茶。“公子,請品茶!”三公主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