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還能這么打?
天上有十余只熱氣球在他們打不到的高處,把他們的一舉一動看著一覽無余,而地上明軍的火炮的威力更是讓他們根本無法理解。
明軍的野戰火炮射速快還能開花,對守城士兵的毀傷效果極為明顯,經常是一炮下來,十幾個倭兵就被炸死了。
而明軍的重炮雖然射速慢,但威力卻大得離譜,打到城墻上帶來的效果,就跟地動山搖一樣。
同時,明軍的士兵裝備非常精良,普遍裝備了鐵甲,因此日本守軍的弓箭射殺效果非常差。
大友親著沉默許久后說道:“立刻派人去聯絡援軍……”
島津元久急忙道:“我剛才就想派信鳥出去,可它們都被打死了,有的飛到半空中都被明軍上面的那個球給射殺了。”
“那怎么辦?”大友親著問道。
島津元久思忖片刻道:“只能盡量拖延明軍。”
大友親著嘆了口氣,忽然停住腳步,回頭看向西方,喃喃道:“不對勁”
“嗯?你什么意思?”
“你聽見了嗎?”
島津元久愣了一下,往那側眺望,果然隱約聽到一陣駭人的響動聲。
二人互視一眼,心情驟然緊繃起來。
“難道?”
接著,劇烈的晃動傳來,頭頂土石亂掉,差點把這兩位指揮官給活活砸死。
很快,他倆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明軍只用了半天時間,就掘地道用烈性炸藥爆破掉了一個山頭的堡壘群!
立花山城的西城樓上。
一名大友氏的守將趴在箭垛旁邊往下看,只見城墻外面黑壓壓的明軍已經沖到了三百余步內,陣列分明、并然有序。
“明軍的兵力至少有兩千以上!
他喃喃念叨著,心里有種難言的恐慌感。
剛剛打退了第一撥試探性進攻的明軍,第二撥明軍馬上就沖了上來,明軍能輪換的士兵實在是太多了,而立花山城的守軍數量卻是有限的。
城墻下的明軍陣營里,還大概有七八十輛戰車,這是南軍在靖難時期的標配,戰車的周圍有數百名騎兵,他們負責保護戰車的安全。
戰車排成一線,形成了一道“城墻”,開始在步兵后面徐徐推進。
此時城樓上的倭兵們,早就明軍的重炮嚇壞了,都躲在屋子里或者垛口附近,一副膽怯的模樣,根本不敢去嘗試攻擊這道移動的“城墻”。
很快,他們就知道“城墻”里有什么了,有著掩體的火銃手和弓箭手開始靠著車陣,對城墻上形成了遠程壓制。
倭兵不但要被火炮轟,而且現在一露頭就要吃銃子或者箭矢,可謂是苦不堪言。
這種情況下,怎么阻止明軍攀城呢?
這時,遠處的炮聲又響了起來,炮彈在旁邊的堡壘上激蕩起灰土碎石,還夾雜著人的慘叫。
一隊明軍從城墻豁口爬了上來,他們一擁而入,將躲在城墻后面的倭兵砍倒在地。
明軍士兵勇猛異常,先登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提著一柄腰刀沖進城墻豁口,朝著一名正準備逃跑的倭兵撲了過去。
他的刀刃閃電般劃過,那名倭兵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脖頸噴血倒在了地上。
另一邊,幾個拿著短矛和盾牌的明軍士兵,正與一支倭軍小隊相持。
“啊!”
其中一位武士大喝一聲,掄圓了武士刀,狠狠地斬向盾牌。
“嘭!”
盾牌的縫隙間一截木屑紛飛,然而卻并未被斬開,明軍趁機用短矛戳進日本武士腹部,登時就把他捅的仰面摔倒在地上。
另一名倭兵大喊著沖過來,從背后舉刀劈向那個刀盾手的腦袋。
另一旁的明軍剛剛登城,一把抓住一桿長矛,雙腿蹬地,順勢跳了起來,用力地踹向那名倭兵的胸口。
“喀嚓”一聲悶響傳來,那名倭兵被踢中胸口,嘴巴張了張,吐出一口鮮血,然后翻著白眼癱軟在地上,徹底沒了動靜。
而天上的飛鷹衛也開始對后方倭軍集結地帶投擲爆炸物,這使得倭兵本就不多的紀律開始崩潰,他們什么時候受過這種陸空一體的毒打?當即四處逃竄,結果撞到了友軍陣列,造成了更大規模的混亂。
一瞬間,城樓上哭爹喊娘、哀鴻遍野。
“殺光他們,不留俘虜!币幻鬈姲賾舸蠛鹬。
明軍的進攻可謂是侵略如火,很快就突破了立花山城兩側的堡壘。
“快撤!”
城樓上的日本貴族紛紛往城門方向逃竄,但還未走出多遠就被明軍堵在城樓下,只能硬著頭皮反抗,卻是毫無作用。
“殺!”
“砰砰砰砰砰……”
一時間,喊殺聲和炮火聲不絕于耳,整個立花山城都變成了修羅煉獄。
“嘭嘭嘭……”
爆炸聲接踵而來,一團團烈焰伴隨著碎屑噴射到房屋和建筑物上,磚瓦紛飛,火光閃動。
“啊——”
城墻上響起凄厲的尖叫聲,不僅是普通倭兵,就連那些貴族子弟們也開始失去了戰意。
“快跑啊!”
“救命!”
“我們被包圍了!”
“我的腿被壓住了,誰拉我一下?”
伴隨著明軍的全面進攻,立花山城的各個堡壘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很多非大友氏和島津氏負責的防區,那些小家族帶領的倭兵毫無組織,完全是一盤散沙,往往明軍一登城就轉瞬間就崩潰了,明軍很順利地控制了城墻上的局面,而這些倭兵則爭先恐后地往外逃竄。
大友親著和島津元久站在城頭上遙望各方向的情況,都露出了無比震駭的表情。
一旁的家臣忍不住道:“明軍的實力太過強大,不如把主力盡早撤出去,以免被明軍全數消滅!
大友親著猶豫了片刻,咬牙切齒地道:“再退能退到哪里去?”
但很快,局勢的發展,就徹底超出了大友親著的預料。
倭軍并沒能堅持太久,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明軍終于發動了總攻,數十架大型攻城車搭上了立花山城各個堡壘的城墻。
這次攻城,明軍采用的是步步為營的戰術,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安排炮兵進行針對性炮擊,誰敢上來抵抗就轟誰。
倭寇的守軍驚恐地發現,這些負責通過大型攻城車直接平行跳進城墻里的明軍,他們的鎧甲十分精良,比鐵甲還要強悍,竟然全員裝備了沉重的鋼甲!
明軍裝備的這種鋼甲,刀砍不透,槍刺不穿,弓矢也難傷,一時之間,除了滾木礌石還有點效果,竟是無敵一般。
顯然,自從宋遼金夏時代以后,這種重甲步兵,已經基本絕跡了,再加上冶煉技術的進步,鋼甲代替了鐵甲,防御力更勝一籌,以至于明軍拿出來使用的效果,非同一般的好.武士刀劈在鋼甲上,連道白印都留不下。
大約半個時辰,倭軍的防線全線告急,許多堡壘的城墻被明軍攻破,一時間哭喊哀號聲震耳欲聾。
“八嘎,快撤下來!”
倭軍守將大田純介大聲吼叫,可惜已經遲了,愣頭青一樣的武士們被一發炮彈集體送走,隨后一波波的明軍重甲步兵攻上了城墻,開始清掃殘敵。
“噗哧……”
一柄武士刀狠狠地貫穿了大田純介的喉嚨。大田純介踉蹌倒地。
“大田!鄙砗髱酌涫勘。
大田純介捂著脖子,鮮血汩汩涌出,神色猙獰地瞪視著眼前的手下,嘶聲怒罵:“八嘎,你這該死的東西,為什么?”
他說到最后,被鮮血堵住的氣管,幾乎發不出任何音節了。
而身后的武士則直接扔了刀,跪地向明軍請降。
大田純介嘴唇顫抖了幾下,緩緩地仰頭倒下,眼睛睜得老大,顯然極度憤恨和不甘。
這種情況,在立花山城不斷上演,為了活命,人性在這種時候根本經不起考驗。
明軍經過幾天的激戰,終于攻破了大友氏和島津氏的防線,他們揮舞著武器和旗幟,高呼著“明軍萬勝”的口號,沖進了城內。
當夜幕降臨九州島島時,明軍已經完全控制了立花山城,士兵們在城頭上點燃了熊熊的篝火。
“國師,這些俘虜怎么處置?”
“還喘氣的都宰了,不要俘虜!
而失去了立花山城的遮蔽,被明軍艦隊逼迫到博德灣龜縮的大友氏艦隊也僅僅多茍延殘喘了一日,就陷入了被圍殲的絕境中。
博德灣的海面上,正上演了一場不算驚心動魄的海戰。
被死死地壓縮在狹小海灣里的倭軍水師,面對列出了“原始戰列線”的明軍艦隊的炮擊,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等死的屈辱,紛紛如同蝗蟲一樣沖了出來。
明軍的一千五百料寶船高大堅固,宛如海上堡壘,這些戰船在明軍士兵的操縱下,穩穩地航行在海面上,即使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中也能保持穩定的射擊,甲板上的火炮不斷噴射出硝煙,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而倭軍水師的戰船則顯得過于“小巧靈活”,它們鼓足風帆奮力搖槳,試圖沖到明軍艦隊面前。
海面上,炮彈交織成密集的火力網,每一次炮擊掀起的巨大浪花都讓倭軍水師的小船顫抖不已。
在這場海戰中,明軍艦隊展現出了強大的火力和戰術優勢,他們的火炮不僅射程遠、威力大,而且射擊精準,讓倭軍水師的自殺沖鋒成為了妄想。
在明軍艦隊的猛烈攻勢下,倭軍水師很快就陷入了困境,他們的戰船被明軍的火炮擊沉,士兵們紛紛落水,而明軍并沒有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最終,在明軍的巨艦大炮下,倭軍水師徹底潰敗。
海面上漂浮著無數的尸體和戰船的殘骸,博德灣的海水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這場仗打完,整個九州島島的幕府實力被一掃而空,而且立花山城是出了名的易守難攻,所以當立花山城被明軍快速攻克時,日本國內立即掀起軒然大波,無論是室町幕府還是鎌倉公方全都震驚不已。
而這時候正打算先滅了南朝再掉頭對抗大明的足利義持,也顧不得進攻吉野了,匆忙帶領幕府聯軍向本州島島西部進發,準備抵御明軍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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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鎌倉。
一位家臣匆匆奔入鎌倉公方的大堂,下拜后說道:“立花山城已經被明軍攻占了!幕府軍從吉野撤離,正在西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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