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沉晏寧梳洗過后躺在床上,照例將今日的公事都回想了一遍,確定沒有什么錯漏才放松下來,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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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
怎么就是睡不著呢?
沉晏寧煩躁地翻了個身,薄薄的蠶絲錦被從她身上滑了下去,露出一身水紅色的小衣來,屋內沒有留燈,只有那顆巨大的夜明珠被裝進絲袋里垂在幔帳上,那光芒也柔和了不少。
她的肚兜有些松垮,露出的胸前兩座雪團一樣的嫩峰,白皙纖長的小腿煩躁地來回踢動,也沒有人能在如此幽暗的環境下看清這美景。
不過,司淵不是人,他看得可清楚了。
未嘗云雨的司淵看得臉紅心跳,阿寧說了不想看到他,他就把自己隱藏起來,但是阿寧沒說不想讓他看到,所以他仗著膽子趴在床邊,盯著她看的雙眼連眨都舍不得眨。
阿寧真好看呀,身子白白的,他最喜歡白色了。
她的腰那么細,胸脯卻又漲得鼓鼓的,小屁股圓乎乎肉彈彈的,要不是怕嚇到她,司淵真想偷偷地在她屁股上捏一把。
好想向她求歡!
想到這里,司淵頹然了。
阿寧不喜歡他,就算他求了,阿寧也不會答應他吧?
司淵癟著嘴,歪頭趴在床沿上,可憐巴巴地瞧著她,只是這一會兒的功夫,沉晏寧就已經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好幾回,越折騰越煩躁。
怎么就是睡不著呢?
只要她一閉上眼就能看到司淵,人形也好,蛟龍也罷,反正來來回回的都是他,況且今天還有些反常,她沒病沒災的,卻不會像別人一樣感覺得到炎熱,這個想法雖然荒唐,可她就是覺得司淵大概在暗處幫她。
越想越像是這么回事,沉晏寧眼珠一轉,小聲地說了一句話:“唉,怪煩人的,要是能馬上睡著就好了。”
司淵突然挺直身子,高興的兩眼放光:太好了,終于可以幫到阿寧啦!
他把手伸向沉晏寧的額頭,卻又不敢真的碰到她,就在離她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將法力朝她輸送過去。
沉晏寧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一陣清涼,仿佛海風撫面,耳邊似乎還有浪濤拍岸的聲響,煩躁的心馬上平靜下來,幾乎是眨眼之間就陷入了夢鄉。
直到她睡熟了,司淵才將手收回來。
他沒有出聲,只在心里默默地說了句睡個好覺,就離開了沉晏寧的寢殿。
回到那處廢棄的宮室里,司淵雙手捧著發燙的臉頰,變回原形,害羞又興奮地把自己擰成了麻花。
“今天一天我都和阿寧在一起,好開心呀!我還哄著阿寧睡覺了,她身上好香,再呆下去我就要忍不住了,啊,好想向她求歡呀!”
第二天清晨,一夜好眠的沉晏寧睜開雙眼,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不用問了,昨夜她會那么突然的睡著,肯定司淵干的好事,或許昨天一天他都跟著她,只是為什么她看不到他呢?難道是因為她說過不想看見他?
沉晏寧冷哼一聲,她還說過不許他跟著她呢,他怎么就不聽了?
不過……有他跟著好像也不是什么壞事,至少還能消暑解熱呢,只要確定司淵對她沒有惡意,假裝不知道讓他留在身邊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要怎么確定他有沒有惡意呢?
沉晏寧垂眸沉思,片刻之后就有了主意。
打從今天早晨開始,柳月就發現自家殿下突然變得笨手笨腳的。
喝茶時端不住茶杯,滿杯的熱水潑了出去,好在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身上連一滴熱水都沒有濺到。
批復奏折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中的筆也掉了下去,她眼睜睜地看著那桿筆帶著墨汁從殿下的身邊擦過,差一點就要沾得殿下一身墨水,真是好險。
用膳時殿下竟然徒手捏斷了筷子,斷裂的木茬從殿下嬌嫩指縫里穿過,嚇得桐月一身冷汗,拉過殿下的手來仔細檢查,萬幸沒有傷到一絲一毫。
一連幾天,沉晏寧都在變著花樣的給自己找麻煩,但她每一次都不被波及,種種奇妙的景象看起來還挺有趣,她就當是逗著司淵玩了。
只不過幾天之后沉晏寧就沒有試探的興趣了,反正這對她也沒有害處,司淵愿意跟就讓他跟著吧,萬一真遇到什么事,他可比那些宮女侍衛管用多了。
沉晏寧本打算以后就這樣過下去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一日下了早朝,剛剛坐上步攆,就有好幾匹驚馬瘋狂地朝她沖了過來。